齐祯每日都要到白露的宫殿来一趟，不知情的人都说程云歌受宠，只有白露有口难言。

她努力回想，材料也找齐了，但半个月过去了，都失败了，做出的东西还没有烟花的威力大。

齐祯也越来越没有耐心。

齐祯再一次到了白露宫殿，翠萝恭敬地领着他进去。

“皇上，您劝劝娘娘吧，娘娘整日这样不眠不休，会累坏身子的。娘娘不是说她母亲家乡有人会做这个东西吗？那派人去请几个本地人，兴许还来得更快。”

齐祯也觉得有道理。

都半月过去了，程云歌还没有进展。

他跨入后殿，见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怎么样？”齐祯上前。

白露摇了摇头，见齐祯面露失望，立刻道：“皇上，再给臣妾一些时间……”

“你娘的家乡在哪？”齐祯打断她的话，直接问道。

白露一愣。

“我娘的家乡……我娘……”

“怎么？这有什么为难的吗？还是你一直在骗朕？”

“没有！皇上，这个秘方就算是我娘家乡的人也不会，这是我娘祖上传下来的，我娘去世后，就只有我会！皇上，再给我一点时间……”

齐祯双眼微眯，转身朝外走去，“那就再给你半月。”

到了殿外，齐祯顿住脚步，看向翠萝。

“你是从云妃还在相府时就伺候她的？”

“回皇上，是的。”

“那你可知晓她亲娘是哪里人？”

“东陵汉城。”

齐祯没说什么，抬脚离开。

程云歌依旧早起晚归地研制地雷，翠萝端着饭菜进去，就听她念叨：“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对？”

翠萝垂下眼睫。

不对就对了，这些东西里，都掺杂了不少其它。

很快她收敛表情，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端着饭菜上前：“娘娘，先用膳吧，身子要紧。”

白露正烦着，皱眉道：“滚出去，别来打扰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