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命运

津上就如此慢慢的成长着,他没有引导者、没有前辈、也没有管理机构知晓他的存在,就这么独自摸索着神器的能力,用了多年才得以成长,独自默默的成长到二次突破的地步。但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无人指引、无人帮助的他是不可能跨过接下来的关卡,成为更强者的。

但所幸凭借着这个级数的能力,他已经可以在废城之中横行无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他也有能力驱赶走这里的野兽之流,能够反过来庇护这些可怜虫们,于是,津上隐隐的成为了这一带的流浪者的头领。

生活似乎没那么糟糕,似乎一切还能向好发展。

但命运这东西,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人们开玩笑的。

那位如姐如母的女性犬族亚人,在这个时候被某位贵族捕获了。

这一切都是合法行为——因为她是一名逃奴。其契约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在债务偿还之前,其需将四十年人生用作为债务人服务......这不过是变更了说法、转换了格式的卖身契罢了。在这张纸面前,津上没有任何阻挠贵族收回自己的仆人/奴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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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拿不出来如此数额巨大的赔偿款——十年的逃奴,其所积累的惩罚赔偿款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她再工作一百年也还不上,搭上津上所有的积蓄、搭上这些流浪汉们拼命凑起来的一点点钱,也只是够津上再见她一面的罢了。

津上就在这时拔剑了。

然后,贵族雇来的一位勇者就用拳头告诉了他,同为二次突破之间也有差距,而且这差距足以让他绝望。妄图袭击贵族、强抢私人财产的津上被毒打了一顿之后关进大牢里,这聚集了大量流浪汉、病人、残疾人和亚人的聚集点也就被骑卫队们捣毁,驱散了这些没有户籍、没有身份、不交税款的流民。

在牢房之中,津上发下恶毒的誓言,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换取一个人的支持和帮助,让他能够救回自己的“姐姐(母亲)”。

而一位对亚人并无恶感的贵族向他伸出了援手,给予其想要数额的钱财、给予其政治势力的帮助和庇护、动用私人关系疏通渠道,让他能够用金钱买回那名奴隶,代价则是其一生都要为贵族所驱策雇佣,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津上答应了。

但那一箱的金币抬进去之后,却几乎是没怎么被动过的就送了回来。

那位主人的态度在面对津上背后的贵族时异常客气恭敬,但也只按照市面上的规矩拿走了五枚金币——这不是因为他想讨好这位贵族,而是因为这是买回一具尸体的价格。

亚人身上的债务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去偿还了。

因为她已经被贵族以发泄的手段折磨至死。

收取五枚金币,只是收取尸体的价钱罢了。

津上在那间停尸房之中痛苦的哀嚎了整整一夜,其撕心裂肺的嚎叫、其悲痛至极的哭诉,令向来不会与他人共情的贵族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压抑和不悦。

名为津上的剑士已经死了。从那间房间之中走出来的,就只是对钱有着难以想象的痴迷、手段残忍狠辣,只在自己的主子面前有所收敛的黑潮。

流水之刺客,黑潮。

“在他生命的最后,他既然选择保护下这片契约书的残片,就说明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津上少年。”

男人说完这个故事,那柄剑自主的飞回了他的腰间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