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换一个问题，在吾看来，眼前这位人格，实力应该比不上作为夜魔的人格。”

“明摆着的事情。”

“即是如此，按道理说，以夜魔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忍第二种人格的存在，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吞噬掉，如此一来获得完整的形态，实力便会突飞猛进。”

我微微一愣，人格之间的吞噬，我不是没考虑过，甚至时时刻刻都在顾虑，生怕有一天莉莉斯和小黑炭的实力相差太大，而发生被动吞噬。

但是，蜘蛛小姐这一番话却让我想到，对呀，为什么莉莉斯没有主动吞噬小黑炭的人格呢？明明是那么霸道的性格，且有着这么大的好处。

出于某种感情或者顾虑？好像说不大通，又不是不了解莉莉斯的性格，她在我们面前算很克制了，在外人眼中，当真配得上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虽然言行举止还有些稚嫩，却隐隐却能看出冷血女王的雏形。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小黑炭的头，看向她，她微微侧目，透着厚重的刘海，传达过来同样疑惑的目光。

疑惑着我的疑惑，或许在她看来，她和莉莉斯一心同体，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不通就别去想，这种事最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就现在而言，不是很好么？

我一拍手心，决定不受蜘蛛小姐的蛊惑，浪费不多的脑细胞了。

“我从未觉得莉莉斯和小黑炭是两个人，与其说是两个人格，我觉得更像是两种性格，带上面具的自己，与摘下面具的自己，类似这种关系？”

对，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是我太多心了，其实完全用不着担心小黑炭的人格会被吞噬？

我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信了。

你看八神庵，也不能说他人格分裂吧，充其量只是个杀马特精神变态。

又看看小黑炭，她还是歪头看着我，一副完全没搞懂我和蜘蛛小姐在讨论些什么的困惑表情，或许在小黑炭看来，她和莉莉斯的存在，和其他人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如同精神病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得了精神病……呃，我这么说会不会不大好？

“唔呒，总而言之，这是个有趣的课题，或许会加深吾对夜魔一族的认识，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这种奇怪的认识不加深也没关系吧？你和夜魔一族到底有多大仇？”

我一手护住小黑炭，一边说道：“小心又被莉莉斯吊在门口，这一次我可不会陪你了，甚至不会放你下来。”

“没关系，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吾就已经做好了被杀的觉悟了。”

瞧瞧，我就瞧不起这一副反正我是分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口吻，本体有多怂，现在的她就有多作。

“但是，若是吾死了，或许会耽搁合作的进度。”

“所以请分清事情的轻急缓重，可以么？无所畏惧的伊丽安女士。”

“看来只能如此了，真是遗憾。”

“我很高兴你这具身体在脑子上花了功夫。”

“其实还一位吾也蛮感兴趣的，而且看起来似乎很安全。”

我：“？？？”

“记得，应该是叫维拉丝的人类少女？”

“维拉丝是哪里得罪你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能忍住掐住对方脖子的手。

“她的厨艺着实不错，吾在人间蹉跎的那些年，也未曾见识过比她更好的手艺。”

“这么看来你是想学做菜？”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