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南丰真人开口说完，方烈忍不住打断，一声嗤笑：“是我夜光阁真的弱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你幻灵宗当真如此厉害？！”

“区区一外门弟子，养力境七重，先是跨境杀死了我夜光阁一名内门弟子，如今又杀死了一位入道境修士？！”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瞳中的怒色几欲喷薄而出，拍案而起：

“你把旁人当傻子？！”

这种消息，无论真假，传出去都是对于夜光阁的羞辱。

“不不不，出手的那位……符道友，是灵泉境的修为。”

南丰真人有些发慌，连忙摆手纠正，而后又补充了一句：“的确是灵泉境初期无疑。”

“灵泉境初期……”

见南丰真人神色不似作伪，方烈敛去面上的怒色，目光中带上了疑惑，扫向古纯阳。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涌出了诸多猜测。

若说养力杀灵泉，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么初入灵泉便斩杀入道境修士，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跨一整个大境界杀敌，要么体质特殊，天赋妖孽，身怀超品仙骨，要么便是手中握有重宝。

符权亮区区一外门弟子，下品仙骨，短短数月，不可能连跨数境，哪怕是中品仙骨都没有这个可能。

唯一的解释，便是符权亮在宋府时，就已经是灵泉境修士。

先前宋府一事，幻灵宗明显是不打算过多插手，符权亮去宋府，明显是一手弃子……

可最终的结局，宋绫清突然传出被废，符权亮则是安然回到了幻灵宗。

古纯阳推出这么一步棋，究竟是何意？

方烈愈想便愈发觉得，这几件事充满着违和感。

宋绫清的被废，充满蹊跷，夜光阁是奔着杀人去的，能够打碎仙骨的力道，已经足以打爆她的头颅。

单单打碎仙骨，头颅完好无损，这未免太过侥幸了。

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事……

想起方才南丰真人的回答，方烈忽然眯起了眼。

样貌……

灯下黑……

莫非这符权亮……并非符权亮？去宋府的，另有其人？

又或者说……上品仙骨，实际上另有其人，又或者……就是这个‘符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