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找不到所谓的真理,我们就会迷失一切,发病,发疯!”
常住在这里的前辈恐怕都是这样子吧。
仍旧非常经典的漫长走廊,不过比起外面换成了直道,虽然是科学院,但依旧是满眼的银白色和塑块墙体之间的接缝,并没有体现出什么高科技的地方,即便是透过金属门上的玻璃向实验室中匆匆一瞥,也没有什么有美感的地方,都是些套着单调外壳的不明仪器,还有亮着或者黑着的屏幕,说不定还有一些仪态不整的熬夜人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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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到科学的暴力美,倒是可以看看地下那些线圈都暴露在外面的巨大机器,还有发出各种奇妙噪音和占满了整个色谱的光芒的管道,虽然说是精妙的仪器,也可以形容成利用各种奇怪形状的乱七八糟模块拼在一起的垃圾堆,特别是一些对空间结构有要求的仪器。
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每个十字路口都有一排碰碰车放在墙边可以代步,和开着电脑椅改造成的轮椅飞奔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涵做为非正式员工,脸皮还没有厚到那个程度,羞与这些顽劣之徒为伍,比起开着滑稽的小车,他更愿意在走廊里长跑,不过如果日后他要在这里工作,迟早会对这些习以为常。做一个合格的研究人员,是要心理承受能力良好,面对各种情况处变不惊的,如果发现所里的电梯是跳楼机,也要一脸淡然的接受。
谢涵凭着肌肉记忆来到了曾经的航天地面指挥中心,由于项目的中断,这间实验室又被重新组装了一遍,因为发射站只有军事基地才有,部分天文项目是需要军部合作的,结束之后他们当然会来回收借出的通迅机器之类的东西,现在空荡荡的地下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四壁的终端屏幕,连机组也被隔壁借走了,门也断了电敞开着……
不过也不能说是空荡荡,房间的中央有一张简易塑块作为基底的床,不过厚实床垫什么的看上去是高档货,一位面容安祥的老人静静的躺在上面,不知为何场面显得有些诡异,有如吸血鬼城堡的天鹅绒红绸大床,只是缺少垂帘或者棺材板。
“当啷咚叭叭!”
诡异的闹铃声突然响起,把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老师的谢涵惊得差点摔倒。
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床上的老人一跃而起,好似田径运动员听到了发令枪,让人怀疑他一直都是在装睡等待铃声响起,不过也是有可能的,作息时间还没有调整过来嘛。
“哟,”老人抽出枕头底下的白外套,抬手旋至背后左右臂来回伸展抖动肩麻利地套上,这一套动作像极了古惑仔,只是不是穿得黑风衣或者满是金属挂饰的皮夹克,随后他扭头撇见了谢涵,“你来啦。”
“嗯,”谢涵习惯性的走进来,但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坐,“是来和您告别的,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来不了……”
“知道,”老人伸了个懒腰,“你要去打电竞嘛。”
谢涵嘴角一抽,他记得自己上次可不是这么骗的。
“怎么?”老人见他没有出声,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的学生,你的ID有什么变动我能不知道吗,腕带还是科学院设计的呢。不就是放松放松玩一下嘛,没关系,隔壁几个也知道了,还上网查了一下,准备给你打药再强化一下身体素质呢,这也听说这样基础数值会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