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华呆呆地看了会空荡荡的沙发,随后抱起枕边的衣服滑下了床晃啊晃地走进卫生间,摆动的纯白睡裙像被暴雨打折了花柄而垂下、在冷风中震颤的百合。
然后她就瞥见了在浴缸里躺着的中年失意吵不过架气管炎或者正人君子没贼胆小樱花,一时间愣住了。
“……哥哥?”
她似梦非醒地轻唤道,有被抛下的委屈和猜疑胡思出的害怕,还有一丝因为亲近与信任而自然而然的撒娇。
“嗯。”
榧然震动空气发出声音,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构造,还是放个空壳最方便。
“哥哥为什么不坐在沙发上了啊?”
“害怕屏幕亮光影响你睡觉啊,在阳台光透过窗帘还是有点的,缩在这里影响是最小的。”榧然日常无比合理的胡扯。
“哦……那哥哥可以不要看吗?我要上厕所。”
“呃……我这就出去!”
榧然有些狼狈地逃出了卫生间,不过这也是好事,诺华有了正常人的廉耻观,也明白男女有别了,这学也没算白上。
苍之暗看了眼榧然的空壳之身,露出了谜之微笑。
片刻后,诺华穿戴整齐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甜美地笑着看向榧然:“哥哥是特地回来送我上学的吗?姐姐没有回来啊。”
“是的。”榧然有点苦恼,持续一层空壳的温度有点困难。
“哥哥……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诺华突然皱起了眉头,“真的是真的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