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远征非黑即白的性子,他这时候应该在想是自己去自首还是把自己老娘送进去了。
阮念念逐渐停止了哭泣,缩在粗糙的毯子底下平复着呼吸,想着一些懂事的措辞。
上辈子跟在裴远征身边,她可是听过不少,最开始时裴远征也是有动容会同情的,上过几次当之后就心如铁石。
现在的裴远征,可不是那心比石头还硬的裴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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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哥,咱们既然都在一起了,我也不想计较太多,只是我希望等你忙完之后回来跟我好好办一场,我不想让人说我是倒贴。”
在溪县这边,有酒席才是正大光明的结婚,没有酒席,就算有结婚证,也难免被许多人说闲话。
裴远征眼里闪过一抹愧疚,到底是他家先对不起人家女孩子,他之前还有疑惑,都说阮念念是高中毕业,不该有这样的行为才是。
当即裴远征就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等我回了部队,就立马请结婚假,回来跟你办酒。”
有这句话就稳了,不管他到底有没有退伍,他总归不会亏待了她。
初战告捷,阮念念松了一口气,重生的兴奋心情让她彻夜无法入眠,裴远征也没有睡着,她们俩就这样一个侧躺在床上,一个端坐在竹椅上,沉默以对了一晚。
约摸过了三四个小时,天刚蒙蒙亮,外头就有了声响,阮念念撑着难受的身体爬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刚有了些睡意的裴远征,他看着阮念念重心不稳地站立起来,赶紧起身搀扶了一把。
一晚上没睡成又一直僵直一个姿势的阮念念腿麻的根本站立不住,顺势就倒在了裴远征怀里。
手底下按着的坚实肌肉让她忍不住想到上辈子飘在半空中跟着他的那些日子。
刚开始她还捂着眼睛害羞的不去看他的身子,后来不但看的正大光明,偶尔还点评几句,特别是他忙着赚钱没有规律运动的时候,她总能吐槽几句肌肉有些松垮了。
如今摸到这年轻精壮的腹肌,阮念念不自觉地上手捏了两下。
“嘶……”
裴远征轻吸一口气,抓住阮念念手腕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