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自己一个人都能观察出来。

自那以后，他就像灵智大开，无时无刻都在充满好奇地探索自己的身体细微变化。

当他头上的发丝不再黝黑光亮，体表的肌肤也失去了白皙嫩滑，他的眼底终于生出一抹宛如恒星经久不息无法磨灭的智慧。

“毛发不停生长，却又一直凋零，皮肤持续再生，却又变得暗沉……”

“我的身体，原来始终都在生灭之间恒久转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我身上的每一处血肉与肌肤，它们一直都在运动！”

“所以，即便‘我’走到生命的尽头，也会以另一种未知的形式继续存在！”

“到了那时，他将不再是现在的‘我’，可不管如何，他也许换了一副新容貌，不同样还是我吗？”

“既然如此，那便用我毕生的力量，迎接一个崭新生命的到来吧！”

“这永恒不变的混沌啊……我想和你说再见了……”

在这段无法中断的生命运动过程中，男子终于彻底厌倦了独自一人生活的世界。

就像是纯粹的本能驱使，他手中灵力疯狂涌出，顷刻之间便凭空凝聚出一把巨大的斧头。

男子双臂肌肉绷紧，将巨大斧头握在手中，随后向着身前永恒的混沌奋力一劈。

“生与死，轮回不止，希望未曾诞生的‘我们’能够比现在的‘我’更加满意！”

再发出蕴含全力的一击之后，男子的身躯向后倒去，逐渐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亲眼目睹这一幕景象的陶野早已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

这熟悉的剧情……

不正是前世津津乐道的盘古开天？

只不过是一个低配版本的故事……

就在陶野心情复杂地回忆起前世时，身前的混沌虚空再次出现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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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男子躯体无声无息分解为原始的生命之力静静流淌。

他全力劈出的一击没有引起任何震荡。

但他孤寂无为的一生，却让那些原本不带任何杂质的生命之力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碎片记忆。

在陶野饱含期待的观察之中。

经过第二轮的生命法则自主演化，一个崭新的意识诞生了。

这一次因为一开始的生命之力便比第一次要多，因此在陶野的感知中，他清楚感觉到这个正在成长的意识有多强大。

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

当样貌发生改变的男子身体渐渐成熟。

一股几乎可以比拟踏天境强者的气息迅速扩散至更远的虚空。

“竟然比上一次强了这么多？”

一直在近处观察这个新生命成长的陶野满脸感叹。

第一次他只是试探，因此投入的生命法则碎片之力并不多。

而且由于系统奖励的生命法则碎片本就没有多少，在第二次增加的时候同样也有所控制。

可就是如此。

第一次演化出来的那个男人也有着超凡境的实力。

而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干预，却出现了一个成熟之后便有踏天境实力的男子！

若是他加大生命法则力量的输入，难道还能诞生出更加强大的生灵？

这样的话，甚至生来就自带某种法则之力，成熟之后直接就有闻道境修为的生灵也完全能够创造出来！

抱着这种猜测，陶野不禁遐想连篇。

就在这时。

第二次诞生的踏天境男子也慢慢走上了上一次相差无几的路。

度过一段不长的喜悦阶段后，新诞生的这名男子也开始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好奇。

或许是因为基础深厚的缘故，他的智慧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