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也面目模糊。
反倒是锦州铁矿的案子,后来还是办了。
当然贞裕帝确实早就知道了那个案子,只是当时时机不合适,就没办。
至于因为他觉得时机不合适就葬送了一个公孙氏,他并不在乎。
只是没想到,他如今遭了公孙氏后人的报复。
“儿子也已经派人去锦州,派人去了北边,看看这个被流放的人怎么回来的。”李意寻道。
贞裕帝艰难的点头,死死攥住他的手,人却看秦征:“告诉礼部,尽快办册立太子的事。”
秦征应了,就赶紧去忙。
“父皇!”李意寻声音大了些,也反握住贞裕帝的手。
“无妨,你没有太子的身份,终究不方便。”贞裕帝到了这个时候,倒是一点也不糊涂了,或者就算他相信了钱郎中,可心里未必不会有一点万一的念头。
又或者说,他的糊涂只是漠视人命,只是不良善,只是因为不在乎,只是因为偏心,只是因为冷漠,只是因为太利己所以对许多人许多事都糊涂。他并不是个真正的糊涂人。而且也不是个愚蠢的人,只是他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好父亲,更不是好夫君。
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很明白怎么决定下一步。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他反倒是不犹豫了。
“明日早朝就宣布册立太子的圣旨。寻儿,你要担起来,不能再做个孩子了。”贞裕帝的声音虚弱,却也铿锵。
李意寻抿唇:“父皇,儿子为了父皇,什么都愿意。”
这时候,便不再是推辞的时候,而是要挺身而出,叫父亲放心。
差不多同一时间,三皇子惠王,七皇子桓王,十皇子宁王,十一皇子齐王都收到了消息。当然他们的消息是怎么收到的,不言而喻。
大家的反应各有不同,但是明日一早,他们都必须赶早进宫,不光是上朝,也要看看陛下如何了。
争与不争,作为皇子,都要关心父皇。
桓王府这一夜前院书房的灯都没有熄灭。
桓王与他的两个下属坐在那说话。
“学生浅见,此时王爷静观其变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