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也觉得萧朗说得对，这唐纳德有自己的逻辑闭环和语言系统，常人打破不了。

大副刚刚在暗处听着自己前老板和凌度的对话，心情复杂。

“凌度大人，你说他知道海外据点已经成为一座孤岛了吗？知道他手下的那些家属快要在孤岛上弹尽粮绝了吗？他来买丹药，是不是代表还有良心？”大副还是愿意把人往好处想。

凌度毫不犹豫打破他的幻想：“想多了，在他心里，那个海外据点上的人估计都是弃子，是死人了。”

“能不能...”大副有点犹豫，“算了，没什么。”

凌度知道大副想说什么，但是就算说出来，她也不会答应的。

她知道，那些人之前都是大副同事朋友的家人，大家以前也见过。

但是还好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就算那些人是同事朋友的家人，却对他自己的家人做出了赶尽杀绝的事情。

大副不是亲历者，他很心疼自己妻儿的遭遇，但是心疼会在时间中散去，因为妻儿已经得救。

但作为亲历者的妻儿，肯定原谅不了那群人，所以还好大副没有说出来，说出来让大家都尴尬。

只是大副变得更加沉默了一点，每天就是不断帮人舀药汤，空闲的时候就发呆。

他们没有重建自己的房子，也许是觉得没意义，也许是已经心死了，也许是没来得及，现在一家人都挤在之前家里的废墟之中。

这场暴乱带来的不仅仅是疫病，还有停工停学停产，整个社会几乎处在一个停滞的状态。

凌度几人的功德蹭蹭上涨，等终于把里德岛能赶过来的人全部发放过一轮药汤之后，她直觉，楚晗、捏奥哈因和莱特尼斯三人想要的返回原生世界的权限已经到手了。

这确实是改变世界的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