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黎初期不期待过年,那么她一定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回老家的路途并不漫长,总共也不过五小时罢了,但归家后结束了一年一度的大扫除后,就迎来了一波波前来拜年的亲朋好友。
和年夜饭一起下肚的永远都是翻来覆去拜年的吉祥话和冗长的社交环节。
等入夜送走前来拜年的宾客后,长辈们凑在一起嗑瓜子唠家常,聊着聊着就开始抓起扑克牌和麻将。
听着耳边时不时的哄吵声,一会儿“胡了”,一会儿“自摸”,一会儿“明牌”,一会儿“炸”,黎初抱着自己的抱枕默默缩回了房间里。
黎初一边划开手机播放起其实并不那么有意思的春晚,一边推开了房间的窗户。
寒冷的夜风呼呼啦啦的吹着,偶尔还能听到郊外响起的爆竹声。
尽管城市推行禁鞭政策已有多年,但很多人也愿意去到偏远的城郊,只为享受到烟火炸裂开那一瞬间的年味。
黎初循着远方的声音看去,只看到了层层楼栋间闪烁的星星点点微光。
以及…
不远处,一张被手机灯光照亮的脸庞。
下一秒,正在播放春晚的手机开始震动。
在划开绿色的接通键时,黎初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