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霸被子阑的利剑所震慑,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忙讨饶道:“好汉!壮士,壮士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子阑:“快滚!”
那恶霸赶紧逃命,子阑便收了自己的剑,上前询问胭脂如何,有没有受伤。
胭脂看着面前这面容清俊的少年郎,只以为他是这凡间的侠义之客。她还是装作小哑巴,用手语比了个谢谢。
子阑懵逼挠头:“你不会说话啊,我看不懂手语,你……是想跟我说谢谢吗?”
胭脂高兴的点头,瞧他方才懵逼的样子,就觉得这凡人还挺可爱的。她虽然在此地装聋,但必要时可以解释自己会读唇语,所以能“听”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子阑:“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胭脂从旁倒了杯水递给子阑。
子阑接过:“多谢。”
胭脂摆手。
子阑喝过水后,瞧了眼自己一身白衣,又瞧了瞧胭脂,不禁笑了出来。
胭脂不解他为何发笑,便拿疑惑的眼神去瞧子阑。
子阑被她这么一看,便解释道:“我这趟出门是为了寻找我的师父和小师弟的。我方才想起以前我跟师弟下山‘体验生活’,每每都能遇到恶霸调戏女子。若是成了婚的,定有丈夫冒出来拔刀一吼,若是未出阁的,定有路过的侠士拔剑相助。而不论是丈夫还是侠士,必定穿着白衣!你瞧,你不就是被恶霸调戏的女子,而我就是那拔剑相助的白衣侠士!”
胭脂听完,也忍不住莞尔。
子阑见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便告辞了。子阑离开时,胭脂多瞧了子阑的背影几眼,而后又收拾起了碗筷。此刻的子阑于她而言,就如其他过客一般,萍水相逢,而后再无交集。
子阑离开胭脂的面馆后便寻了处客栈落脚,他还要在此处逗留些日子,寻找师父和小十七。而胭脂在子阑眼中,只是随手搭救的姑娘罢了,他也觉得二人日后应是不会再见了。
子阑和胭脂并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二人唯一一次见面,是七万年前那场若水之战。当时子阑随着大师兄去守住师父阵法的南边,而胭脂随她父君和两个哥哥守的是主战场,二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唯一一次子阑见着胭脂,是在师父生祭了东皇钟之后,他随大师兄前来拦住大开杀戒的十七。只那时,子阑匆匆见了眼胭脂,但他当时满心都是师父仙逝的悲伤和压制暴走的司音。
而胭脂当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