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来的下人都是签了死契的心腹人。揣度主人的心思都是一等一的。这个曼妮是不可能留下了。
他回头还得去一趟宝香楼,给崔妈妈送几张银票,只当人是他们买下了,省的崔妈妈那边不知轻重的去府衙报案。
张癞子见曼妮可以走了,也赶忙道,‘‘老爷夫人饶命啊,我··我就是贪财。而且那十两银子我还没有拿到啊。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癞子心里清楚,他今天要想离开,怕是不容易。跟他上·床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青楼的红姑娘。这个无所谓,反正都是出来卖的。谁也不会给她出头的。而另一个好像是这个府里的丫鬟,可是刚才听到那位夫人说,这个丫鬟是背主的。背主的丫鬟应该不要紧吧。
他自己在脑中不停地纠结,在想自己的生路的在哪里。
可是他却不知道从他进入这座宅院起,他就已经没有生路了。
‘‘你什么样的男人去找你的,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嘛?’’
‘‘是一个身高七尺,长的十分壮实的男人。我··我没有看清他清他的脸。他带着风帽,低着头,我看不清。’’张癞子努力的回忆着,‘‘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手上有痣!’’
张癞子指着自己左手的虎口处,‘‘这里,就是这里,有一颗黑痣。’’
‘‘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嘛?’’
张癞子伸手抓自己的头发,闭着眼睛用力的去想,可是再也想不起来别的什么了。
见他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宋岳林也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他走的快点,应该还能追的上曼妮。
见他们都走了,银秋知道要轮到自己了。她暗自咬了咬牙,心中已有决断。无论受什么刑罚她都不能说。
宋卿辞观察着她的神情,她在宋岳林开口之前说道,‘‘银秋,你是不是打算自己都把罪认下。’’没有疑问,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