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距离雍丘还有不到七十里了,要不要停下来,到了夜里隐蔽进军?”郗俭建议道。
这么多人大白天肯定会被毛当的探马发现,开战之前被敌人获知自己的位置和兵力,这可是兵家大忌!
老规矩,还是郗俭先开口:“将军,我们刚烧了毛当的粮草,现在我们不用急着进军,反之,我们要减缓速度,多派遣斥候侦查毛当大军动向,掌握其动态,等到秦军断了粮,我们再趁机杀出,毛当必定不敌!”
“至那时,我们的五千精骑就能发挥出五万大军的威力,而毛当手底下的十万联军战力减半不说,必定军心涣散,邺城和太原的领兵之将也会有分歧,毛当不能节制大军,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撤离雍丘,而将军和雍丘城内的北府兵实际上已经对秦军形成了反包围,胜负已现,何须赘言?”
“十万大军,说到底只是暂时权归毛当统领,一旦秦军断粮,他们就不会把毛当的军令当回事,一定会自行撤军离去。届时,将军再在他们返回之途中设下伏兵,必有奇效!”
裴卿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再集中精力击破毛当这支孤军,不只是雍丘之围可解,还能消灭秦军在中原最后一支强军。如此,洛阳城的安全了多了一分……”
之后,郗俭又制定了更为详细的作战计划,按照郗俭的计策,徐宗文命张轨在雍丘北部通向外黄城的官道上设伏,并派出一千人作为斥候,剪出秦军的小队斥候,切掉秦军耳目,密切监视毛当大军动向,随时准备进军雍丘。
而徐宗文等人率领主力大军在雍丘和小黄之间的山丘中隐匿着,不让秦军发现踪迹,却又故布疑阵,让毛当生疑,不敢轻举妄动。
雍丘城外,秦军大营,一阵阵的争吵声从军帐里传出。
“老将军,咱现在连粮道都被徐骁给断了,大营存粮不足五日之用,徐骁还不知道在哪儿猫着准备阴我们,眼下咱不如早些撤离雍丘,回到酸枣补充粮草军械,再图南下。”
“是啊!老将军。徐骁狡猾如狐,用兵侵略如火,神秘莫测,我等难以预料,不如早早撤了围,先退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我们已经在雍丘城下整整两个月没有进展,若不是张使君在睢阳替我们分担压力,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攻打雍丘城。”
“请将军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