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伏虎山就是故意放走安乐郡主的吧?”
“被你看出来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将军对这位小郡主非同一般。”
“哈哈哈。”徐宗文用短暂而尴尬的笑声掩饰自己。
郗俭:“子曰食色性也,男女之情,将军何必避讳呢?”
郗俭以为徐宗文会找借口留下慕容灵,但是徐宗文却如约送走了慕容灵,这是郗俭没有想到的。
徐宗文:“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都能得到手,同理,喜欢的人也不一定要要留在身边,强人所难,反为不美。”
说完,徐宗文背着手回到了州牧府中。
郗俭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久没有缓过神来,似乎是在思忖着徐宗文所说的话。
“将军怎么就知道小郡主的心思呢?还那样的肯定小郡主并不想留在将军身边。”郗俭追了上来。
徐宗文:“我是汉人,她是鲜卑人,我是大晋的征北将军,她是燕王的孙女。我此生注定与燕国互为仇敌,不死不休,她就算能留在我身边那也是一时,总不能长久。”
“若如此,岂不是我误了她的终身?”徐宗文停下,扭过头,望着郗俭,真挚的说道。
郗俭苦笑道:“将军的话着实令我羞愧,没想到最后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也罢,我走。”郗俭与徐宗文擦肩而过,自顾自朝着值房去了。
“已经开始的姻缘是人力无法阻挡的啊!”
自从被任命为征北将军府长史后,郗俭就被分配到了一间值房,值房距离徐宗文的书房很近,但是值房的案上总是堆积满了处理不完的文书和竹简。
从建康朝廷和太傅府发来的文书大多用帛书、绢和纸书写而成,但是从征北将军府发出的军令一律用竹简,骁骑军各将军和狼卫各营送往征北将军府的相关军务也是只用竹简书写。
所以,明明不多的事务,但是一边是文书,一边是竹简,量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为此,郗俭已经向徐宗文提出要将所有竹简都换为纸张的建议,可是却被徐宗文以骁骑军初建,征北将军府的牌匾都还没有挂上,洛阳上下各处都急需用钱的理由给无情的拒绝了。
确实,州牧府的牌子都还能用摘,征北将军的驻地也只是暂时落脚洛阳,以后还不定改驻什么地方,现在就大手大脚的用钱,苻晖的密室里的钱金银珠宝再多也不够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