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府喽!”徐府的仆役站在府外高兴的吆喝着,里边的婢女们纷纷出来迎接桓献容这位主母。
“霜月。”
“娘子,你担心死奴婢了!”
桓献容的贴身婢女霜月是从桓府陪嫁而来,二人又是自幼相伴,朝臣秘密结盟要除掉会稽王司马道子时,桓献容被徐宗文连夜送走没有顾及得上霜月,听闻桓献容在东海被掳,霜月也是连着几日茶饭不思,消瘦不少。
张四拄着拐杖靠在门前,颤颤巍巍来到桓献容近前,满脸惭愧:“属下受主公之命护送夫人,未能尽职尽力,致使夫人遭此大难,属下有罪!请主公和夫人责罚!”
诸葛侃等人逗望着刚下马的徐宗文,没有一个人先开口,徐宗文见张四的伤还没有修养恢复,只是宽慰了他几句:“此事乃意料之外,你一向忠心职守,夫人既然回来了,一切便就算了,先好好把你的伤养好了,接下来有的是你出力的地方。”
作为兄长的张三松了口气,张四当即跪下给徐宗文和桓献容磕了个头:“多谢主公和夫人宽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徐宗文最不喜兴跪拜,平日作个揖就已经是极限,在他眼里跪拜大礼连君王都承受不起,也只有生养自己的父母才能受。
徐宗文忙将张四扶起身,让霜月带着桓献容回房,同时将建康城里的名医请来给桓献容看伤,又招呼众将入府议事。
议事大厅内,郗检、郭裳也匆匆赶到,众人相互见礼后各自落座,徐宗文跪坐在主位,望着堂下的诸葛侃,脸上露出笑容:“二弟,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不知洛阳近况如何?”
诸葛侃挺身拱手回道:“大哥不在洛阳的这半年洛阳附近的几个县都被我们拿下,三万骁骑军的名额早已经超了,如今我们的人马足足有五万!”
徐宗文惊叹道:“我常有锦衣卫秘报,怎不知此事?”说着还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跪坐的庞白。
“回禀主公,裴长史说建康人人皆知主公手下有锦衣亲军,万一锦衣卫失手走漏消息可就不妙了,所以没有将实情写入秘报中。得赖主公推行的屯田之制度,洛阳附近粮食所产颇丰,我骁骑军扩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各地青壮皆慕主公之威名前来投效,裴长史也不好拒绝……”庞白低着头,深怕徐宗文动怒,责备他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