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此次攻城失利乃用人不当,”身旁的桓振决断地说,“父亲,我军大败士气低落不可再战,父亲应该速速返回荆州召集桓氏旧部拒守上流抵抗朝廷为上策,若是朝廷愿意诏安,届时父亲再放下身段双方也就都下了台阶。”
“此处不宜久留,命一将殿后便是,还请父亲先行。”
桓石虔低了头,警觉地问:“你认为应该选派谁?”
桓振答:“儿子愿往。”
话音一落,另一旁的桓诞双眼瞪得老大。
桓石虔的脸色略一阴沉:“不行,敌军人多势众,为父就算将所有人马交付与你此去怕也是九死一生,太过弄险!”
此时桓振冷冷地说:“桓氏可无儿不可无父亲,请父亲返回荆州为儿报仇。”
桓石虔见儿子满面坚定,并不计较桓振的粗暴态度,只叹了口气:“也罢!去吧吾儿!”
眼生生望着桓振冲入交战人群没入其中,桓石虔收回目光狠狠地抽了马匹两鞭子,到最后只他父子二人趁乱脱逃……
建康城中,肃清叛乱后徐宗文亲自入宫了一趟,他双手奉上自己的兵符印信,一身白衣跪在宫门之外戴罪。
这一幕似乎在六十年前就上演过一次,那一次是因为大将军王敦从荆州起兵。
徐宗文学王导这一出自然不是真的要交权,只是为了堵上一些人的嘴。
桓氏反叛起兵打的名义就是徐宗文专权擅政,欺压幼主,如今我自己交权,谁还敢再多说什么?
事实证明徐宗文所料不错,将王国宝下狱论罪,斩杀了王安后百官根本不敢再明面与徐宗文为敌。
很快,朝廷正式下诏以大将军大司马徐宗文为太尉,总督天下兵马讨伐荆州桓石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