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房郯城令徐玄,凭持戚属,恣行凶险。抵抗国政,攻击都司,擅戮兵士,屠杀吏员,情特难容,故令槛送京都,付有司审议其罪,刑以车裂。以谢百寮。
仲父房徐殷,叔父房徐熙等,不能谨身奉法,封存私产,共家赀并收没国帑。
东海太守赵云等,忝从所职,敢有挟邪,事既同科,法当均罪,亦宜赐自尽。
余者郡县官吏僚属等,虽不知情,合当缘坐,且削官爵,拘于私第。
宗亲中有才行灼然为众推挹者,按察使具名以闻,朕当擢以不次。自今后有犯赃私违礼经者,准法科处,刑兹无舍。庶敦睦之情,必闻于九族,自家刑国,允洽于群心。宜各勉励,以识朕意。
朕自开朝,每思刑措,岂图戚里,干我国章。任匪其人,有惭所鉴,议法难恕,抚怀增伤。百辟卿士,知朕意焉。”
“臣,遵诏!”郑略起身上前接过诏书,打开之后确认无误便当着众人的面下令:“立即拘捕赵云及郡内与徐玄有关系人等,查清罪责,记录在案,上达御史台、廷尉府,派人查抄徐殷、徐熙等人府邸,其名下之财产土地悉数抄没,另将陛下的诏书誊抄数份传于徐州各郡。”
“谨遵大都督军令!”傅亮为首众人异口同声回道。
郑略一声令下,军士四出,涌向郯城各个方向,直奔那些徐宁宗室和犯官所在。
郯城,赵宅。
“喝酒、喝酒……诸位,大伙儿今晚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已经被夺职的前太守赵云坏笑着在唱曲的伶人屁股上揉了一把,“小娘子长得真俊,今夜跟着大爷回家可好?”
“府君莫要欺负奴家,我卖艺不卖身。”
“十贯如何?”
伶人闻言双眼放光,随即娇嗔一声:“府君……那今晚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哈哈哈……”赵云的僚属们一个个哄堂大笑。
赵云搂着伶人,只手端着酒盏:“诸位,请。”
“府君请!”众僚属纷纷举杯示意。
“继续奏乐继续舞。”赵云大手一挥,两边的乐师们又开始摆弄起各自的乐器,想着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好在太守这里多领取些许赏赐。
“砰砰砰!”
“砰砰砰!大都督帐下,赵云何在?”
没等赵宅的仆役前去开门,一校尉带着人砸开了门已经冲了进来。
校尉率队冲了进去,整个赵宅立刻一片狼藉。
“抄家的时候都小心点,像什么名人字画、丝绸瓷器之类的,别给我损坏了,咱不干买椟还珠的蠢事!”校尉叮嘱道。
“俗玩意好啊,咱带着也方便。”校尉笑呵呵的说道。
“校尉,这写的什么呀,乱糟糟的,黄口小儿都比这写得好。”军士指着一幅字画问道。
“这是?”校尉对书法没研究,他也不认识写的是什么。
不过这不妨碍他认识落款。
“天老爷,是顾恺之的亲笔作!”
“校尉,顾恺之是谁啊?”军士疑惑的问道。
“你个土鳖,顾恺之被称作当世王右军,他的一副字老值钱了。”校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