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开门,开门呐!”
洛阳令衙署后门外,一头戴斗笠身材矮胖的中年汉子冒着雨敲打着门房。
门房抽调抽掉门闩打开门,中年汉子立刻扑进了门:“快带我去见二兄!”
“你是,你是四郎?”门房亦是崔氏仆役,自然认得雨中来人正是奉兄命入京打点的崔言。
不多时,洛阳令崔逞起身来见崔言:“快给四郎准备一碗姜茶,再上些汤饼。”
“诺!”崔氏仆役拱手退下准备吃食去了。
“四弟,你怎么在这个档口来京都?”崔逞刚打听到皇帝大怒,已经派出钦差大臣准备彻查梁州锦衣卫校尉檀粲之死。
崔言摘下斗笠和蓑衣,他牛饮了一口茶急急忙忙道:“是大兄让我来京都打点,我想着兹事体大,先来找二兄商议。”
“也是,你初来乍到,对京都又是人生地不熟,不对!”崔逞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忙问:“你赶紧跟我说说梁州到底出了何事?那檀粲是如何死的?”
崔言见四下无人,崔逞又是自家兄弟,便直言不讳了:“檀粲这小子故意假装投靠我们,实则暗中搜集证据准备对付我们,被大兄发现后,大兄让都司王铎以受贿为名前去缉捕檀粲,谁知檀粲和他手底下的那群锦衣卫压根不怕死!王铎只能杀了檀粲灭口。”
“兄长怎么能这么做?”崔逞急了:“擅杀锦衣卫本就是谋逆,还将梁州锦衣卫官邸屠灭,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崔言不敢隐瞒,忙将前因后果以及崔钰的谋划一一道出,崔逞这才舒了口气:“原来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就算能隐瞒檀粲之死,也难逃冒赈之罪,这还是欺君之罪,最不容赦免!”崔逞还有话没有说话,那就是欺君之罪会连坐,很有可能到时候连自己的洛阳令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