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刘禅不再提蒋琬,像是忘了这个人似的。
翌日,糜芳等荆州官吏再次给刘禅送帖,想要刘禅与他们见一面。
躺了八九天,若是轻伤应当好了,若是重伤,早就残了。
慢慢的,许多心思灵活的家伙反应过味来。
这刺客怎么还没抓到啊,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这难不成是少公子夺权的一种手段。
但是刺杀自己这事太匪夷所思,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童子能操盘的事情,因此这些人脑海里是天人打架,思考不出所以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荆州上下要求公子监军露面的呼声和需求越来越强烈。
尤其是糜芳,这群疯狂给刘禅发消息的官吏就是他撺掇的。
糜芳在发现自己的政令出不了江陵城之后,顿时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又一次被拒绝进入关羽府邸后,糜芳招来梁敏商议。
“少公子该不会是在怀疑先前火龙烧仓之事吧。”
“明公莫担心,我们做得滴水不漏,即便公子再聪明过人。”
糜芳面色依旧担忧,“粮仓自从被费祎接管之后,每日进出我等皆是无法插手,城外各属县转运粮草皆有军士沿途护送。若是那费祎想到,用今年的收支去对比以前的收支,那……”
想到这,糜芳后背发凉,身体一阵发颤。
梁敏也咽了一口唾沫,作为糜芳的心腹,糜芳所有的违法犯罪行为几乎都有他的参与。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般想着,梁敏一咬牙,下定决心进言道:“明公,既如此,我们应当立刻通知下属各县,延迟或减少粮秣交付。”
既然骗一时是骗,骗一世也是骗,那干脆就一直骗下去。
管他什么时候翻船,只要能度过眼下危机即可。
糜芳听了这番话,心中颇为踌躇,担忧道:“如此一来,少公子他只怕凑不齐前线军需,贻误军机的压力之下,他必然会彻查下面,到时候,只怕我们不好收场啊。”
梁敏见糜芳犹豫不决,便向前一步,神情激动地说:“明公,正因如此,才更该如此行事啊。南郡是我们管理的南郡,荆州是我们居住的荆州,下面各属县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