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吾征召的民夫确实可以如此,但那九千吴军战俘和一万的民夫俘虏怎么办?”
这个问题费祎也想过,所以他没有犹豫,立刻回道:
“九千战俘抽调精壮之士补充兵损之外,臣以为可以将其余登记造册发往当阳屯田。”
“当阳乃是大县,能吸纳这么多人,并且周围有大量的平原耕地,可以安置这些人。”
闻言,刘禅不置可否,费祎得不到反馈,不明所以,但还是继续说道:
“至于那一万名民夫,他们本就是被吴军胁迫才为敌人做事,祎请殿下施以恩义,赦免他们的罪过,令之归乡。”
“如此,既可以为江陵节省粮草,更能彰显殿下仁义之名,凸显吴军之罪恶,乃是善之善者也。”
刘禅依旧一言不发,没有对他的话做出评断,而是扫视其他人。
费祎无奈只能拱手坐下。
他认为自己的计策虽说有点中规中矩,但若是这么办确实能够解决当下困境。
费祎与董允对视一眼,而后收回目光。
时隔半年多再次见到世子,殿下的城府竟然提升了许多,一时间他竟然无法猜透其所思所想。
罢了,计策已经出了,至于用不用便是世子的事情。
若是其他人能提出更好的意见,自己自当让贤,不会有什么争功之念。
费祎坐下没多久,谯周却忽然站起来向刘禅拱手。
正当众人以为他想出来什么高论的时候,却听见他说:
“殿下,臣附议。赦免民夫令之归乡,此举可传播殿下仁义之名。”
费祎的安排非常好,好就好在仁义,谯周急切需要做这样的事情,将他人对自己‘献泼粪’之计的印象掩盖掉。
仗虽然打赢了,但是泼粪这事落在自己头上,高雅的士人形象荡然无存。
将来回到益州在亲朋好友面前实在抬不起头说这种事。
万一他们追问自己是如何想出这种歹毒的计策,自己该如何应对?
难道自己能揭露真相,说出是世子殿下的计策?
真那样做了会有穿不完的小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