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禅是可以选择像如今的那群官僚贵族一样躺平,不用这么辛劳的。
瘟疫天灾夺走人的性命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没有人会因此受到责罚。
公认的舆论中也不会指责统治者,甚至史书也不会定罪于个人,而是将罪责推给乱世。
便是上层人,对疫病的认知也是相当的愚昧。
比如曹子建曾做《说疫气》,说那得病之人都是‘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耳’。
他们这些风雅的君子,是不会遭此疫病的。
这种神经病的言论不仅无人指责,反而有相当大的群众认可。
大家都在摆烂,对底层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
当疾病找上他们的时候依旧躺平,潇洒的嗑五石散。
自天下大乱后,多少人打着匡扶汉室的名号而兴一己之私,多少人身居高位却只顾自己享乐。
这些人说好听点叫尸位素餐,难听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皆是国之贼、民之贼。
刘禅对此感到十分厌恶:“什么狗屁魏晋风流,吾只看到溟灭的人性,妖魔的世道和累累白骨!”
身为有志之士,如今权柄在手,自己未尝不可试一试扶大厦之将倾,解黎民于倒悬。
因此,刘禅上路了。
当然,刘禅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那便是借此积攒巨大的名望,足以抵消像刘裕那般屠灭士族恶名的名望。
“若真让吾做成这活人无数的功德,恐怕吾会被世人奉为圣人吧。”
这话虽是调侃,但落到周围跟随他的臣属耳中却显得信息量爆棚。
立志做圣人?!
谯周、吴班、霍弋还有从公安城出来的潘濬等人对此皆是感到十分惊异。
当下,所谓的圣人有两种。
一个便是那位高权重天下一人的九五之尊,被称为皇帝的存在。
当下是有一个皇帝,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傀儡。
曹操已经封王加九锡,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设四时副车用天子銮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