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此次来,也带来不少冬衣和食物,也能稍解将士们的困顿。请仲恭跟这位将军一会下去处理此事。”
“冬日里,确实要严防发生大规模伤病,从明天开始支大釜,给将士们熬肉羹姜汤喝,驱寒祛病当为首要之事。”
闻言,毋丘俭眉头一皱,他非常想说这样大肆消耗,那他们此次前来所带的肉食、姜等物资顶多支撑三天。
可是稍瞥见曹睿那不容置疑盯着自己的眼神,毋丘俭竟感到一些压力,再看到旁边营将颇有些期待的目光。
“臣,遵令。 ”
闻言,营将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落地。
他作为军官,自然是能吃饱穿暖的。
先前那些话,只是有些可怜自己的部下们,不过他也不想为此而得罪上面的人。
看来这位皇子也是个好说话的,营将本能的觉得曹睿亲善许多。
随后他恭敬的行了拱手礼告退,曹睿目送对方离开。
这时,毋丘俭像是憋了很多话要一吐为快。
“殿……”
他刚一开口,曹睿就抬手制止了他,目光阴冷令毋丘俭不寒而栗,全然没有面对营将时候的和煦春风。
演技如此,让人心惊,以至于毋丘俭将话头生生咽了下去。
曹睿一点也不想听毋丘俭的废话。
虽然对方在辅助自己的时候非常尽职尽责,但是君王做事,没有义务将前因后果跟臣子解释清楚解答他的疑惑。
在君王没有主动询问的时候,臣子老老实实的听命行事就行了。
曹睿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臣僚。
曹睿这么做,当然是在勤于国事,这是他身为皇子应该做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以此为自己谋求私利。
皇子,毕竟不是太子,堂堂七尺男儿,凡有血性,必起争心。
明明自己是长子,原本自己的母亲才是皇后……
而曹霖那是什么人啊,那就是个智障,至少在曹睿眼里是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