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弗里德在想,眷者对案件不追究的大心脏是否也跟他们拥有的力量有关。那些盘旋于自身周围的阳谋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患了一场小感冒。
明眼人都清楚萨绮的绑架、凡赛尔的神水背后大有文章。可他们都不在意。天天记挂在心上的反而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弗里德也想学着凯因斯那样顺其自然,可他做不到。因为他没有力量,他害怕自己会突然死去。
如果他也能拥有力量……
不不,怎么能抱有这种想法。弗里德使劲晃头。
这下泽莱斯是真的满脑子疑惑了。
“对了。泽莱斯,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
“谁?”
“梅塔梅尔?阿芙罗狄。”
泽莱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无奈地伸手叉腰,“你可知道这是一位公爵的名号。”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男性,我还知道他经历过铁血政变,我也知道他是一名画家。可我想知道一点其他的,嗯……属于守序者的秘闻。”
“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眷者?”
泽莱斯将弗里德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你希望他是,还是不是?”
泽莱斯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点攻击性。萨绮见状,轻轻拉扯着他的袖口。“泽莱斯。”
“萨绮,有些事情提早说清楚为妙。”泽莱斯正色道。
他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让自己青紫的喉咙暴露在二人面前。弗里德与萨绮纷纷表露出震惊的脸色。泽莱斯咽喉处的印记像是恶魔伸出魔爪,用烙铁刻于其上。
泽莱斯在一分钟后,又慢条斯理地扣上纽扣。“这是凯因斯给我的。”
“凯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