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他说的一颗心都揪疼了。
“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就这么被她买了座旧宅子,又不是没地方住,想显得她钱多么?真是个败家的货!二房迟早要败在她手里!”
只是人家再怎么败家,败的也不是她的钱,她这牢骚也就显得十分荒谬了。
经过几个月的消磨,谢启功最近对她的态度好些了,见了谢宏请安也开始会点头。虽然还是不说话不搭理,但这却代表着事情还会有更大的转机。于是王氏消停了几个月,那颗欲壑难填的心也就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谢宏道:“老爷子如今身子骨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万一有个不测分了家,那时就麻烦了!母亲还得快些助儿子一臂之力才是。”
王氏沉吟道:“他如今有了你弟弟,一门心思在怎么帮他做大官之上,这一两年竟愈发有些走火如魔。上回的事你也看到了,只要触及到谢家名声的事,他是半点情面也不给我的。那三丫头又十分地奸巧,上次险些就让她得了逞,我们不能再失手了,再失手,我也没办法了。”
谢宏诚惶诚恐,心下越发的不安,连这个年都过得少了几分热闹劲。
初一入祠堂拜了祖宗,初二府里唱了一日戏,初三早上,齐嵩就一如既往地派人来接谢琅谢琬了。
谢琬这次除了带上玉雪,还把邢珠和顾杏还有钱壮也都带上。而谢琅则有吴兴和银琐,于是自己又驾了辆车,浩浩荡荡往南源去。
虽然一般情况下,身为男子的谢琅并不太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且他一年到头又总是在清河城内走动,身边始终有吴兴银琐二人跟随,可是如今谢琬有了邢珠顾杏,于是平日里钱壮便跟着谢琅,除非她出门的时候,才会跟回她身边。
到了齐家,少不了各种嘘寒问暖,而更少不了的是,趁着年节的热闹,一伙四个人上街去溜达。
“我前不久知道个吃茶好地方,就等着你们来了一道同去。”吃了饭,齐如铮便跟谢家兄妹兴致勃勃地说。“那地方叫做禾幽馆,就在南门口对面那条街上,是安徽来的客商开的,里头每间茶室自成一体,仿魏晋之风布置,琬琬见了,肯定喜欢!”
齐如绣揶揄:“为着这个,哥哥盼着过年都盼好久了。因为只有你们来了,母亲才会多拿些钱给他。”
谢琅谢琬俱都望着齐如铮笑起来。
齐如铮胳膊肘戳了妹妹一下,转而腼腆地看着谢琬他们:“没办法,母亲跟我有言在先的。”
余氏听说他们要出去玩,果然拿了钱出来,但却不是给齐如铮,而是给齐如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