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川看着小姑娘一脸生气又委屈的模样，只能先把她抱了出去，轻轻放在井边的小凳子上。

拿过晾在竹竿上的毛巾，打湿后拧到半干，“等下我收拾它，现在先帮你把脸擦干净好不好？”

“我脸脏了？”

“嗯，有一点。”

云洛曦乖乖仰起头，顾妄川一手扶着她的小脑袋，捏住毛巾一角轻轻给她擦拭，云洛曦感觉有些痒想躲开被他一把按住。

“我痒。”

“很快就好。”

过了一会。

“你好了没呀？怎么这么慢？”

顾妄川小心翼翼认真擦着她脸上的脏污，眼神不经意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乖，别动，很快就好。”

云洛曦察觉他奇怪的眼神，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模样。

艾玛呀，这丑东西是谁？

云洛曦闭上眼，下一刻手中镜子消失不见。

直到小脸重新变得莹白透亮，顾妄川重重呼了口气，“好了。”

“我刚刚是不是有点丑？”

顾妄川立刻否认，“怎么会？你一直是最好看的小姑娘。”他不晓得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比他见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好看，像皎皎明月却拥有太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