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一直等到中午饭点过去,仍旧不见鲍府少爷踪迹。
他决定不再苦等,开始收拾行囊。
这次前往鲍府,不宜携带太多兵器,否则会引人怀疑。
他忍痛放弃了趁手牛角弓,身上穿有硬甲防御,那柄小铁盾自然也不再需要。
他就只手持一根青竹棒上路,他易容的鲍老头六七十岁,正好需要一根拐杖。
就这样,黄四喜锁住外宅大门,顺着官道前往盛京。
结果走到半途,遇见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
当先的青年手持折扇,穿着马褂皮袄,一副贵公子打扮,若非他留着汉民发髻,肯定会被误认成满洲旗人。
他容貌白白净净,神态盛气凌人。
他身后两骑打扮普通,陪着谄笑跟在后头,一看就是随侍左右的仆从。
他途径黄四喜身边时眯眼瞄了一下,突然拽住马缰,止步马驹。
破口喝骂:“鲍憨子,你不守在外宅,跑出来干什么!见了本少爷不来磕头,反倒斜着眼给本少爷甩脸子,鲍家真真是白养了你这个老泼奴!”
黄四喜没有吭声,甚至没有朝马褂青年身上瞧一眼。
他现在走的路是通往盛京的官道,目前他刚好走到一个转口。
他前方是一群赶着牛车的商贩,热热闹闹十余人,正吼着土歌赶路,后方被驿站建筑遮蔽,暂时瞧不见人影。
马褂青年见他左顾右盼,怒气更甚:“不长眼的刁奴,耳聋了是不是?张开你的狗嘴,给本少爷回话!”
他扬起马鞭狠抽下来。
结果鞭子落在黄四喜头顶时,被一把抓住,随即朝下一拽,马褂青年附身跌落下马。
他翻身就要破口大骂,却见黄四喜起脚踹中他膝盖。
他的整条右腿瞬间扭曲变形。
不等他‘喔喔’发出惨叫声,黄四喜已经伸出手指,点中他颈外哑穴。
他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深入骨髓的疼感传遍全身,却无法做任何宣泄。
他满腔痛苦霎时显露在了眼眶处,泪珠呼啦啦的狂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