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妇很是不满,提高了嗓门嚷嚷:
“哎,要我说,这世间男子大多是色令智昏!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就能让自己的媳妇和老娘平起平坐了呢?”
“这以后祁府的家务事,还不得乱套啊?婆母教训儿媳天经地义,可因为这个诰命,还怎么能直起腰板!”
她这一番话,顿时引得许多人不满和嘲笑。
“哈哈,你这老太,话说得可真逗!祁泽霆要是昏了头,那皇上岂不是也跟着昏了头了?不然怎么会册封宴霜清为一品诰命呢?”一个穿着短衫的汉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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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只听说过妻凭夫贵天经地义,哪有教训儿媳天经地义的道理?”
“何况,这祁老太太和定北侯夫人婆媳情深,京城人尽皆知,偏你在这里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啊!婆母慈爱,儿媳自然孝顺,若是一昧压迫只会闹得家宅不宁!强扭的瓜不甜,这般简单却深刻的道理,人家大人物明白,偏你们这些恶婆婆不懂!”
几个衣着整洁的年轻妇人亦是不满地反驳道,显然是在家没少受婆母磋磨,很是共情。
好事的老妇人见有人反驳自己,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她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哼,说不定这宴霜清就是使了什么手段!你们都不懂。”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家远房侄子在祁府做侍卫,听闻那定北侯夫人在祁府,善待老人幼子,又擅长管家,可谓是才貌双全,品才兼备,哪里使过什么手段?”
一个看起来颇为温婉的妇人忍不住开口为宴霜清辩解道。
一个看起来颇有见识的老者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错,这话可不能乱说。”
“人家祁府的事,咱们外人哪里知道得清楚?未明真相,便在背后非议他人,往后到了阴曹地府,可是要被阎王爷拔舌头的!”
老者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而老妇人见惹了众怒,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祁府大门前。
帘子一掀,祁母身着华贵的服饰,面容慈祥却又不失威严,恰好回府撞见了这一幕。
刚一下车,她便注意到府门外聚集的人群,眉头微微一皱,转头问向身旁紧跟着的嫲嫲:“嫲嫲,今儿个这是怎的了?怎的这么多人围在这儿?”
嫲嫲连忙上前一步,低声解释道:“老夫人,是宫里刚传来消息,册封了二少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大伙儿应该都是来道喜的。”
“哦?那臭小子总算干了件合我心意的事!”
祁母闻言,很是满意,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人群中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