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到杏芙院去,乌拉那拉氏已站在廊下等候。
“妾身给主子爷请安。”
乌拉那拉氏恭敬福礼。
“免礼。”胤禛难得的上前亲自扶起乌拉那拉氏。
夏季衣料薄,胤禛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乌拉那拉氏有一瞬间恍惚。
仿佛,这还是她刚进府,与胤禛感情甚笃的那个夏季。
“段氏怎么了?婢女来说她身体不适,可是动了胎气?找府医看过了吗?”
胤禛问道。
乌拉那拉氏回过神来,面上挂起温和的笑容。
“回主子爷,段氏傍晚用过膳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妾身已传了府医来看过,也开了安胎的药方。但段氏还是说不舒服,想求主子爷来看看她。妾身无法,只得去搅扰主子爷。”
“既是如此,本王便去看看她。”
胤禛说完,就由奴才引路,去了段氏现在住的左厢房。
段氏见胤禛进门,忙作势要从床上起来请安,胤禛挥手免了她的礼,苏培盛跟在胤禛身后迅速扫视了一圈段氏的屋子。
屋子是比蒹葭轩的要大,伺候的奴婢也多了几个。
“妾身给主子爷请安,求主子爷恕罪,妾身身体不适,无法起身给主子爷磕头行礼。”
段氏一见了胤禛,内心是欣喜的,但她还算没那么笨,面上却是红了眼圈,泪要落不落。
“怎的好好的就哭了?不是你要见本王的吗?这会子是嫌弃本王了?还是怨本王来的晚了?”
胤禛见段氏眼眶蓄了泪,不由皱了眉。但他强压下心头的不耐烦,他最不喜女子动不动哭哭啼啼。
你要哭的好看也便罢了,动不动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惹人烦厌。
乌拉那拉氏开口道。
“想来是女子孕中多思,前几日主子爷忙着没顾得上看段妹妹,妹妹委屈了。妾身还有点事要忙,主子爷陪段妹妹说说话儿罢。”
说完,乌拉那拉氏就带着自己的奴婢出了段氏的屋子。
胤禛转头瞧见府医在旁边候着,索性问府医。
“方大夫刚才为段氏诊脉,可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身体不适?”
府医方大夫忙跪下来回禀。
“启禀王爷,小人为段姑娘把脉,姑娘脉象安稳,只是有气瘀之像,小人已开了方子,交由院中小厨房熬煮了。”
“气瘀?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