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前些日子目睹了段妹妹为生育三阿哥,难产而亡。这些日子心里怕极了,做梦也总是不安。眼下主子爷要出远门,妾身这承恩苑里,又有冯氏这个已经快六个月身孕的格格。妾身心里实在没有一点底。您说,若她出了这门子,磕了碰了或是被人撞倒,该怎么办呢?”
胤禛回望着年世兰的眼睛,见她一脸担忧,便也正了神色。
“世兰说的是,那爷便猜一猜,你要求的恩典,是要爷派人保护冯氏?”
年世兰认真道。
“倒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冯氏毕竟只是个格格,虽然怀着主子爷的亲骨肉,但若主子爷专门派了人保护她,恐怕会引起后院其他姐妹议论,说冯氏恃宠而骄,反而不美。妾身想求一求主子爷,走之前可否亲口传令,免了您不在府中这些日子,冯氏去杏芙院请安的事。这样冯氏不在外走动,岂不是少了好多祸患,主子爷在外也不必操心府里,妾身在这院子里也更安心一点。”
胤禛这些日子眼前总是浮现芸熙难产的时候,间或夹杂着段氏隐隐约约的惨叫。女子生产,确是极险。
年世兰才十八岁,还没生养过,便叫她亲眼目睹了那样的一幕,想来对她的冲击也是极大的,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好,爷应了你。明日一早,爷便让苏培盛去传令各院,冯氏不必再去请安,且在这承恩苑中,她想出去必得先得了你的首肯才行,否则就待在这院子里安心养胎。”
年世兰放下心来,双手搂了胤禛脖颈,轻轻靠向他怀里。
翌日天不亮,胤禛便悄悄起身出门。
苏培盛是个太监,不便出远门,便奉命留在府内。
有些上门来拜访胤禛的人,还得苏培盛这个贴身太监去回绝才可信。
乌拉那拉氏听了苏培盛传的胤禛的令,淡笑着道。
“知道了,请主子爷安心就好,眼下冯氏养胎是最重要的。请安一事,日后再说罢。”
苏培盛赞道。
“福晋主子盛恩,奴才这就去承恩苑说一声。”
乌拉那拉氏盯着苏培盛出去的背影,冷笑道。
“年氏比我想象的聪明。自入府以来,处处与我作对,次次还能全身而退。从前我听闻她在年府只知吃喝赏乐,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庸才,没想到竟然这么细心。悄悄儿的求了主子爷的恩典,将冯氏圈在承恩苑中,莫不是她想走我走过的路,只等那冯氏身死,她便也可得个便宜儿子。只怕她没那好福气,这府中,只能有我的孩子。”
剪秋小心翼翼问道。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奴婢听江福海说,那承恩苑现下箍的如铁桶般,里外消息竟是不互通。之前安插的人,也被华侧福晋前几日寻了借口,打发去了浣洗房。再想送人进去,难得很。”
乌拉那拉氏垂着眸子想了一瞬,对剪秋道。
“先随我去看看三阿哥,这个时辰该是他吃奶的时候了。另外,叫江福海将我妆台上那串八宝琉璃手串赏给年芝兰,就说心疼她自入府还未承宠,现下主子爷旧疾复发,可能好几个月都不见后院女眷了。她无事的时候,只当我这杏芙院是自己家,常来常往罢。”
剪秋出屋去安顿了江福海,便随乌拉那拉氏去看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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