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笑道。
“这可是姑娘多虑了。剪秋姑娘不是说了吗,福晋白日里要照顾三阿哥。那三阿哥还没满月呢,本就是早产生的,应是比别的婴孩更费工夫些罢。福晋不是说了,晚膳后请您去杏芙院坐坐,想必那会子福晋才能腾出时间来。至于您担心福晋顾虑您是华侧福晋妹妹的身份这事,奴婢想,只要您对福晋忠心,孰是孰非她心里定有数的。”
年芝兰也笑起来。
“以前没发现,你竟如此聪明。以后你好好跟着我,等我哪日的恩宠能与长姐比肩,我定让主子爷抬了你做姑娘。”
小雨忙摆摆手。
“姑娘抬举奴婢了,奴婢天生就是奴婢,哪敢肖想那些。奴婢只想一心助着您,等您有了恩宠,奴婢的月例银子也能多二分呢!”
年芝兰满意笑笑,她觉得小雨很识趣。
“算你有自知之明。”
入夜,亥时初,年芝兰站在杏芙院中等着乌拉那拉氏见她。
绘春走了来,请了年芝兰进去。
“妾身给福晋主子请安,愿主子长乐康泰。”
年芝兰福了身,给乌拉那拉氏行礼。
乌拉那拉氏笑着,点点头,道。
“你是个好的,起来吧。染冬,给年姑娘赐座。”
年芝兰又谢了恩,轻轻坐了下来,身子直直的,只占了一半的座位。
乌拉那拉氏看年芝兰懂事的样子,面上更是和蔼可亲。
“妹妹入府也有些日子了,可还习惯?屋中还需要添置什么?”
年芝兰忙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恭敬道。
“回福晋主子问话,妾身在蒹葭轩一切都好,都是习惯的。您今日又赏了那么好的手串,妾身已经安置在自己枕边,只等就寝时能睡得更安稳。”
乌拉那拉氏道。
“你且坐罢。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这么客气。动辄站起,失了姐妹间的情分,也让人觉得生分。”
年芝兰感激道。
“福晋主子说的是,妾身虽还未伺候主子爷,但妾身心里一见了您就觉得亲切。福晋主子竟是比妾身的亲姐姐还要暖心,妾身感恩不尽!”
乌拉那拉氏笑眯眯看着年芝兰坐下,才道。
“这还是妹妹客气了。我何德何能,在你心中能比华侧福晋还好呢~毕竟,你与华侧福晋才是真正的亲姐妹。你这些日子可曾经常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