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看着薄薄的香饼燃烧,笑道。
“这个方子原本不是这样的味道,按照书中所描写,这个方子制出来应是木香。我不喜木香那老气横秋的味道,自己加了几味别的料进去,你闻闻,可不就清新淡雅了?”
紫荆看着舒氏说话时扑闪的长睫毛,再恍恍惚惚看向香炉,不由道。
“长姐好美,长姐身上好香。”
舒氏看着紫荆渐渐迷离的眼,用手捂了口鼻,轻轻笑了起来,眼睛里全是冷漠。
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现在留着她还有用的。
舒氏看着香饼燃烧的差不多了,拿了竹镊子将它从香炉中夹出来,投入到旁边的茶盏中。
只听“滋啦”一声,还未烧干净的香饼应声而灭。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那么久,紫荆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趴在桌上困得睡着了。
“格格,奴婢怎么了?”
舒氏淡淡道。
“你正与我说着话儿,突然叫嚷困顿,我便扶了你坐下来,不成想一转眼你就睡着了。我想你许是太累了,就看着你睡了一刻钟。”
紫荆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起身去端了茶水来给舒氏用。
那半盏被舒氏投了香饼的茶,早被她自己端出去倒了。
冯氏坐在窗下看向院中,承恩苑的一草一木都焕发着生机。年世兰道自己喜欢从前惊兰院的那树蔷薇,胤禛便叫人去年冬天挪了过来,现在刚好开的繁盛。
如意端了牛乳茶与果子给冯氏做茶点。
“格格,这是华侧福晋让小厨房做的新鲜牛乳茶,您用点罢。”
冯氏没说话,拔了头上的一支素银簪子,将牛乳茶倒在小杯中一点,用素银簪子试了试。
见簪子没什么反应,冯氏才另取了杯子,倒了牛乳茶慢慢喝起来。
果子也是一样,由冯氏自己验过了才入口。
如意笑道。
“格格小心些是对的,但是奴婢看现在华侧福晋比您自己还上心您的身孕,应是没有什么的。”
冯氏看着手中的牛乳茶,轻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华侧福晋与我非亲非故,多一层小心总是必要的。”
四月中旬,冯氏身孕已是七个月,肚子看着大了许多,四肢却还似没有怀孕时那样。如意比划着一套新旗装,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