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家跟许意暄家就离得近,因为紧张,还绕了那么大一个圈过来,苏挽烟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代知宛连连点头,随后又问:“挽烟,你不紧张吗?”
苏挽烟摇了摇头,她倒是没有什么紧张感,不仅没有,还有点心如止水。
当然,肯定还是替许意暄感到高兴的。
“你醒得那么早,只怕还未到拜堂你就熬不住了。”古代成亲仪式繁重,而大户人家嫁女又更为繁琐,像许意暄跟大学士府这样的门第,婚事一办就是一整天。
下午的宴席不急,代知宛还能趁着空隙歇歇。
但接亲拜堂,代知宛总不会缺席吧。
代知宛连连摇头:“我哪里有睡,我从昨晚便翻来覆去,生怕过了时间,干脆也就不睡了。”
“……”苏挽烟佩服。
跟代知宛用完膳,梳完妆,苏挽烟便跟她坐马车去了顺国公府。
临走前,苏挽烟还打包了些点心。
去到顺国公府的时候,天还没亮。
但顺国公府府内已经灯火通明,守门的小厮看到恭亲王府的马车,恭恭敬敬的将苏挽烟跟代知宛迎了进去。
此时,许意暄闺房。
许意暄已经被一堆丫鬟婆子团团围住,沐浴,净面,梳头。
不过多时,许夫人便领着一众丫鬟将喜服跟婚饰送了过来。
“暄儿。”许夫人年纪看上去四十余。
看着许意暄的眼里透着喜庆与慈爱。
许意暄抬头一看,是自家娘亲,起身正要恭礼,却被许夫人上前拉住:“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这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家里的规矩这会儿就省了吧。”
“是。”许意暄垂眸,乖巧的应道。
这一声“是”,让许夫人莫名的就红了眼眶,许意暄她生得晚,仔细算算,除去其他房的叔伯所生,她这房的就是许意暄年纪最小。
许夫人紧握着她的手,一时竟有些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