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予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可他的手按到一些地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轻哼出声。

太子上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幽深,过了片刻,又若无其事的挪开手。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克制些,她明早还要去给太子妃问安。

今天已经没去了,明天再不让去,就不是宠她,而是害她。

上好药后,他顺手拿过旁边的亵衣,给人穿上了。

这是他昨天晚上给涂清予清洗穿衣服后发现的另一乐趣。

亲手给涂清予穿衣服,喂她吃饭,教她写字,触到了他心中某个隐秘的点。

他再一次意识到,涂清予这个人,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她背后没有家族,没有亲人,只有他。

穿好衣服好,将人放进被窝里,用被子一裹。

他自己也换上亵衣,躺进去,将人抱进怀里。

这又是一个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以往要么招谁侍寝,侍完寝后将人送回去,要么他去那些女人的住处,云雨一番后,也是一人一床被子,从不越界。

后宫中那些女子全都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便是睡觉都守着规矩。

睡姿是固定死的,板板正正,没有任何一点出格。

不像涂清予,昨天晚上那般抗拒他,睡熟时候,也会循着热源,滚进他的怀里。

被抱着的涂清予象征性挣了挣,在姜靖川沉声地说了句,“别动”,之后就真的不再动了。

姜靖川看着沉沉睡过去的女人哭笑不得,这到底是怕他还是不怕。

说不怕,白天又时时都在抗拒他的亲近。

说怕,明明他就这么躺在旁边,她竟也能这么快便睡着。

翌日一早,在姜靖川去上早朝后没多久,涂清予就被人叫醒了。

“主子,要起来去给太子妃娘娘问安了。”

当初先皇后在时,后宫中是每逢初一十五才要去问安一次。

后来的贵妃自然不会越过先皇后,如今的太子妃更是。

后宫众人都是初一十五去向高位问安,新人入宫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