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不喜欢我,每次见面,他都要对我说教,觉得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我就想啊,若我嫁给他,到时谁也不服谁,岂非成为一对怨偶?”
“竟还有此事?”涂母气的不行,“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转悠。
过了片刻后,她拍了一下手掌,“不行,这事儿我得和你爹说去。”
她的宝贝怎么可以受这种委屈,想想将来女儿婚后不开心,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当天晚上涂夫人就拉着涂父好一顿说。
涂父也是气的不行,要不是夜已经深了,当时就想要穿好衣服去找裴简商量的。
过了一晚,他又冷静了下来。
去上朝前,他拉着睡意朦胧的涂母好一顿说,“这件事情我先去和裴简商量一下,毕竟当初是一起定下的婚约。”
他们是觉得女儿受委屈了,可裴康胜那些事情,放在当今这样的环境下,真不算什么。
裴康胜毕竟是裴简的养子,人性复杂,裴简或许是个好官、好友,可谁知道他对男女婚姻一事是如何看待的。
万一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呢?
可惜,涂父并没有找到机会与裴简商量这件事情。
裴简每月都会有五天去找皇觉寺的无量大师谈论佛法,期间算是闭关,并不见任何人。
涂父握着涂夫人的手轻叹,“我一时着急,竟是忘了这么一件事儿了。”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下来?”
“估摸着过几天?”
可涂清予却是在赏花宴上才再次见到裴简。
裴简从皇觉寺出来,连城门都没进,直接就去了邳州。
再次回来,正好是宫宴开始的时候。
当时涂家的马车正好在宫门口撞上了裴简的车架。
马车自然进不了皇宫,宫门口有专门接送的马车。
换乘的时候,涂清予察觉到有目光在看自己,转过头一看,可不就是裴简吗?
她将头一瞥,轻轻哼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