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夜去请了媒人和钱夫人,今早出发前,他还问了钱夫人,“她长的那样美,听闻京中很多世家子都青睐她,她能答应嫁给我吗?”
钱夫人信誓旦旦,“放心,对方一个无子被休的弃妇,难不成还想要拿乔?说是很多人青睐她,可你看有人真的上门提亲吗?”
“不过都是贪图她的美色,想要纳回去当妾罢了。”
“你就不一样了,你以正妻之礼待她,她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这样……”她拍着胸脯保证,“我今日也同你一起去,我就不露面了,就坐在马车上,若是她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我便去劝劝她,肯定给你办成。”
一个下堂妇,又是个父母惧亡的孤女,她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
“好,那便多谢嫂子了。”
“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一家人。”
想到这儿,他眼中的痴迷更甚,看着涂清予,仿佛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旁边的侍从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抬脚向前,装作斯文的样子作揖行礼,“乐山见过涂娘子。”
他实在有些胖,又不高,强行做出这副样子来,只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涂清予睨着他,“我们认识?”
“嚯,原来都不认识呢,那还说与人家涂娘子情投意合?”
“我就说,那么多青年才俊人家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
……
“哎呦,涂娘子……”这时一直待在马车里的钱夫人走了下来,她脸上堆着笑,“那日在茶楼,我说有个远亲你还记得吗?就是他。”
“那你还记得吗?我说让你们妹子女儿去嫁的。”涂清予冷着脸回。
钱夫人的笑容一下就僵住,她没想到涂清予会当众说这样的话。
就在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声尖细的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圣旨到——!”
路保亲自带人来宣的指,“涂氏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所有人跪下听旨,等路保念完,在场人都懵了。
他们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