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的。但我们就捡个东西,不偷不抢,有什么问题?”江旺还是不解。
江愿在县城里是听过往来客商闲聊的,这会儿思维发散了些:“你是说有人在秦山偷开金矿,然后被官兵发现,不巧赶上大雨,打斗中掉落的武器和赃物顺着水冲到了我们这?”
这想得还是太保守了啊……江雁不自觉瞧了眼门外,没人,安全。
然后压低声音:“贼人偷采金矿倒不用担心,但要是官老爷瞒着朝廷偷偷开采呢?我们捡到的官兵佩刀还有金砂,就会是他们的罪证。他们要是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我们县令虽然尸位素餐,但胆子还没大到杀光一村的人,最多找个理由把我们关进牢里。”江愿觉得江雁屠村的想法太夸张。
被关进牢里和被杀死都不是什么好事,江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江雁:“……如果是我们府的刺史呢?”
“他那么贪,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河定府刺史搜刮民脂民膏给老皇帝献媚的丑事,暗地里早被民众深恶痛绝口诛笔伐了,江愿也不例外。
一听河定府刺史还可能在东山村人身上造孽,江念也来劲了,绞尽脑汁帮着寻找“作案动机和手法”。
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陈年八卦:“听说我们县令刚上任那年,把自己三女儿嫁给刺史府大管家的小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