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东山村,江雁肯定一字不落把自己想法全和江旺爷爷他们抖搂干净,但她现在在刺史府,前面虽说是自己的主子,大家又不熟,怎么说?

讲了怕不是笑我杞人忧天,江雁腹诽,面上还是装出感激之色:“多谢女郎,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跑一跑锻炼身体。”

伏维莘看江雁假到不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说谎。既然她不愿意说,那自己也不会闲得慌硬给她解决。

只是……伏维莘觉得江雁的表演太拙劣了,一点都比不上自己应付姨母时的自然……万一哪天自己因为她表演不当露馅了呢?

以及,伏维莘对江雁欺瞒自己还是有些不快,想了想还是打算惩罚一下江雁,顺便给自己找个乐子。

“给我好好练练你的表情,我会不定时抽查。若是你演不出我要求的复杂情绪,你就把她们仨的活一并干了。”伏维莘指的是听莺、抱琴和倚乐三人。

什么复杂情绪,五分感激中夹杂三分欣喜两分忐忑的那种吗?想整人就直说啊。

而且她们仨手上剩的活虽然不多,但自己一个人全包揽下来,就算过程再怎么偷工减料,睡觉前也是干不完的。

不说牛马,驴都受不了这么被压迫。

被取笑或者被压迫,江雁觉得自己可以再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