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发病许久以来向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故作坚强的兰香,终于卸下所有防备,靠在衣上云的肩头,又悲又喜地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
“我该怎么办?”
“我不想死。”
“可就连太医院张院判都对此已束手无策,我想我一定死定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着兰香此刻在自己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衣上云心疼极了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鼓励她:“胡说什么呢?一口一个死字,什么死不死的,没有人会死。不要怕,有我呢!相信我,你这病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能治好你,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闻此,兰香缓缓立起身来,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病,真的还有的救?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衣上云伸出手去,替其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几缕发丝,肯定极了地点头:“相信我,我自有办法!”
闻此,兰香觉得自己仿佛真的终于被一个人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过了会儿,方才忽然回过神来感叹:“苍天有眼,幸好你还活着。”
继而又打量了一番衣上云的装扮,遂不解地问她:“如今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秦王府为你治丧的事,且不久前,秦王再次迎娶了西秦学院院长陆贤的掌上明珠。那你又为何会如此打扮出现在宫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忆过往,一时间,衣上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道:“此事,说来话长!”
兰香拉着她过去入座,替其斟了热茶,道:“无妨,这所院子里,除了你我,并无他人,许久未见,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然衣上云听了却仿佛有些犹豫,却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与这边寻思着将要如何救人不同,另一边,却在设计着怎样杀人……
尾随衣上云身后查探无果,陆天骄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太后的永安宫来。
进入温暖的寝殿,一看到太后正扶着额头似是有些疲惫的样子。
陆天骄便朝其行礼关切地道:“儿臣参见母后,天色已晚,母后不如就歇下吧?”
闻此,太后顿抬起头来,朝其生气地道:“你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那对母子直到现在都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你叫哀家怎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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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骄闻声,赶紧垂下头去跪地朝其致歉:“都是儿臣无能,请母后责罚!”
太后确实生气,可见她尚且还有些利用价值,便亦只能先隐忍着内心的不痛快,继续询问她:“哀家问你,纯太妃的身子,如今到底怎样了,可有好些?”
陆天骄回答:“并无任何起色,至今都无法下榻,听说怕是很难再痊愈了!”
太后想了想,又问她:“你嫁入王府的时间也有些日子了,可有探到,这些年,秦王他到底有没有守护者的消息?”
陆天骄心里咯噔一下。
然很快便佯装出一副面露难色,无奈极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