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平夏思索了一下,是指刚刚那人拽她的事?
“不生气。”要是什么事都生气,她也活不到今天了。情绪可以自控,她要做的,就只是尽可能的减少来自外界的躯体伤害。
“我要是不帮你,你打算怎么做?”白袍老者找了个点,蹲坐在水晶石上,开始捡水晶。
“那就跟他走,换个地方挖水晶。”总不至于犟着被人拖走吧,既无法改变结局同时又对自己没好处的事,阮平夏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她也蹲坐在白袍老者的身旁,挖着他挖的洞,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矮白袍人就站在阮平夏对面,看着她捡起水晶石又放下。
白袍老者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听起来是个能屈能伸的,看她的行为,也是个不太要脸的,敌进我退,敌守就试探,还会顺杆子往上爬,一步步小心翼翼在试探他的底线。
他望向阮平夏,大家都是戴着面具,无法看清彼此的面容表情,眼前这人看起来听起来年纪不大,情绪倒是稳定,也是个能忍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这会子,白袍老者才问道。这人一直跟着自己也不说事,还要他主动来提。
“我想问您,知道什么是‘辩护人’么?成为‘辩护人’会怎么样?”阮平夏捡起一颗璀璨的水晶,隔着手套,她无法感受这颗水晶所包含的情感。
“辩护人?”白袍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瞧着阮平夏,冷哼一声,“那你可要做好自己也上审判庭,将自己的过往毫不保留展示给大家审判的准备。”
“你还要去……成为那些‘受害者’,感受他们受过的伤痛,之后才有资格为有罪之人辩护。”
“谁也没有资格,为受害者原谅加害者。除非,你去成为那个受害者。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呢。”白袍老者目光沉沉,望着阮平夏手中把玩着的一颗水晶石。
“别说成为‘受害者’,许多人连第一关,将自己完全展现在大众眼皮底下,接受他们的目光与点评都做不到。”
“你能做到吗?”白袍老者拿过阮平夏手中的水晶。这颗水晶记忆,承载着一个人无法诉说的屈辱经历。他将那颗水晶扔进了布袋里。
白袍老者说完,翻找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好用的水晶了,就又继续转换地点。
阮平夏起身跟在他身后。
“你事问完了,还跟着我做什么。”
“不跟着你,他就要缠着我了。”阮平夏意有所指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矮白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