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拂袖便走。
他一走,外头吵吵闹闹的,吃瓜声音更大了。
本来大伙儿最多笑话镇国公嫡孙女离了男人不能活,但夏澜最后那几句话,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镇国公身上。
堂堂长房嫡出的孙女,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那得受多大的委屈,才能狗急跳墙,赌上名声和容貌作垂死挣扎啊!
啧啧,镇国公府这水,深得嘞!
镇国公一路骂骂咧咧,心里无数遍后悔没在夏澜离京那段时间弄死她。
妖孽!
祸水!
堂堂镇国公府,先皇后与容贵妃的娘家,竟然接连因为她而颜面扫地!
这个仇要是不连本带利的报,他死都闭不上眼。
事情告一段落,宴会继续。
宾客们半点都不觉得扫兴,反而兴致愈发高涨,宴席散了也久久不舍得离开,借口逛园子,三三两两攀谈议论。
夏澜把方家兄弟和忠伯、夏良叫到一处,严肃地道:“阿溪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但大哥你如今光棍一根,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今日之事开了个头,往后保不齐还有各种各样的算计等着你,你也得尽快把婚事定下来了。”
忠伯深以为然:“姑娘说得对,大公子,你是做兄长的,婚事应当在弟弟前头才对。”
按理说,长幼有序,兄长不定亲,幼弟便得打光棍等着。
但方家草根出身,从不指望上京贵族能高看他们一眼,加上方兰竹是胎穿过来的,性情孤僻,从不与人交际,他并不如何在意封建礼法。
方兰竹一脸无奈:“我才刚退了与三公主的婚事,短时间内不宜议亲。”
忠伯急了:“那二公子的婚事,难道也跟着拖延么?”
方兰溪也急了:“大哥,我可不想受你连累!今日若不是阿姐来得快,我怕是已经遭了算计,要被按着头与赵六议亲了!”
方兰竹看看忠伯,再看看方兰溪,末了,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夏澜,从容不迫地开口。
“我能死里逃生,全仰仗叔公叔婆带着全家在灵安寺跪求三天三夜。我要诚心礼佛三年,以报佛祖菩萨保佑之恩。”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