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弦的汇报一如既往的详尽:“表小姐昨天前往林城进货,与一商家签订了为期一年的合作协议,下午返回时救助了一位陌生人,今日又在店内坐诊……”
宋衍熠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救助了人?什么来头的人?”
“哎,看那情况,似乎是被山贼欺凌得不轻,命悬一线。咱们小姐心善,便带回了家中。听说是张记绣庄的远方亲戚,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宋衍熠嘴角勾起一抹冷讽,那笑容里藏着复杂的情绪:“她还真是爱心泛滥,什么样的人都往家里捡。”
符弦心头一紧,不明所以,自家主子为何对此事反应如此强烈。
“她现在在哪里?”
宋衍熠的语气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紧迫。
符弦连忙回到正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刚从宣王府回来,是宣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亲自来请的。”
他的眼神在宋衍熠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中读出些什么。
宋衍熠闻言,眼神骤然紧缩,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锋芒,随即他迅速站起身,衣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备马,即刻去宣王府。”
命令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门外守候的庆安先是一愣,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措手不及。
他嘴角抽动,欲言又止:“公子不是刚才还说...说懒得踏足宣王府的么?小的遵照公子的意思,还特地回绝了他们的邀请没多久...”话语到了一半,庆安似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凝固的气氛,连忙改了口,“小的这就去准备马匹,公子稍等片刻。”
苏言刚踏上宣王府高大的石阶,便见宋衍熠骑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宋衍熠身姿矫健,如同疾风般抵达。
苏言眉梢微挑,带着些许意外之色:“你不是声称懒得过来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昨夜,宣王自编自导了一场大戏,意在将晋王逼至绝路,无奈晋王早有防范,找到了替罪羔羊,自身则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宣王为此焦头烂额,秘密传召宋衍熠共谋应对之策,却不料被宋衍熠冷淡拒绝,只好遣了苏言前去周旋。
宋衍熠轻盈地跃下马背,身形稳健,笑容中带有一丝无奈:“担心你会把事情搞砸,不放心,还是我自己跑这一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