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冲着人当初肯花心思这样照顾濒死的她,柳云清就不忍赵大官人再如此为她牵肠挂肚。
“好,若鄙人瞧见了官人的团娘子,必亲自将团娘子送来,您也莫要太过担心,狸奴也是认家的,在外头玩够了总要回来。”
赵承砚看着面前的齐二郎,对他面上的愧疚之色略感意外,也不好多问只点头应下。
见齐二郎起身要告辞,赵承砚叫卯儿拿来谢礼。
卯儿将一个不算大的匣子递到柳云清手中,柳云清没有打开,直接谢过就告了辞。
走到僻静处才打开一看,竟是十个一两的金元宝!
真不愧是天家贵胄,一出手比她攒了几年的私房钱都多。
这金子倒是不占地方,柳云清放在荷包中贴身藏好,去银铺子兑成交子和一些碎银这才去寻人办事,入夜了才回家,省得被四邻瞧见弄出什么闲话来。
柳云清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待她进了家门,巷子口却冒出来一个深衣男子。
他三两下爬上了柳家的墙头,蹲在堂屋的屋脊之上,看着那位齐二郎进了西厢房,再出来就成了一位打扮利索的女娘。
没一会儿,屋脊上就不见了他的身影,而保康门赵府的角门却飞快的打开又合上。
这人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正院的书房,朝屋内两个男人见了礼。
“小的幸不辱命,已然查明那齐二郎的底细了。”
书房中其中一人正是赵世谨,他虽怀中仍搂着浮霞,面上却没了白日的吊儿郎当。
“如何?还不快说,莫不是他将团娘子藏起来,准备用以要挟你们官人呢!”
坐在胡凳上看书的赵承砚也朝那人望了去,他不在乎齐二郎到底是什么人,他只在乎团娘子可安好。
“可见着团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