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执剑追来。
那道人正是察觉到王越在逼近,怕落入两人围攻当中,片刻也不停留。
“追!”王越道。
张槐怒喝一声,全身肌肉膨胀,竟似长大了一圈。
“大投戟!”
他将战戟全力投掷出去,势如霹雳。
而大戟被气机缠绕,脱手的一瞬,他探手又是一抓。
被巨力投射的大戟尾端,被张槐一把握住。
他整个人跟飞行似的腾空,被投戟带动,霎时追上了逃走的道士。
轰隆!
道士回头和张槐对攻,虚空爆发出一个力量对轰形成的光团,砰然炸开。
王越随后杀上来,与张槐联手。
那道士却是道袍破碎,人也跟着解体般同时出现四五个人影,往不同方向飞奔。
“道家解身术!”
张槐和王越出手,搅碎了其中两个身影。
但另外几个道士,脱口厉啸,身形远去:“告诉曹孟德,我还会再来。”
“定,以地为牢!”
王越扔出一枚竹简,却是曹操给的,从某座墓葬里挖出来的宝贝。
那简卷上祭刻的术法被催发,气机与天地交融。
几个分化出来的道士身影,顿时一缓。
剑光与大戟横空杀来。
王越和张槐,穷追不舍。
双方一路缠战。
那道士诡术不断,且战且走。
“你二人来追我,可曾想过,谯县仍有我的人,去杀曹氏满门!”道士威胁道。
“你去试试,再去还有人揍你。”张槐大笑。
双方转战厮杀到天明。
天亮前。
谯县往东百里,道士坐在一块大石上,喘息未定。
他身畔竟出现了一个和他相同打扮的道人。
细看才发现,后出现的这个道士,要年轻些。
诡道士是两个人!
“若不是我来,你很难从他们的攻势中脱身。”
被阻击的道士正要说话,颈部再次裂开一缕血痕,背上也有气劲炸开。
那是张槐和王越,先后对其攻出的一击,力量残留不散。
道士摸了下颈部的伤痕:“我二人联手,反杀回去,曹家将鸡犬不留。”
“曹操城府深沉,谁能看透他的心思?曹府或许还有布置,我不想暴露身份,冒险去曹府。”
后出现的道士:
“走吧,兖州,豫州都是曹孟德的地方,既然露了行迹。莫被他网罗的人再找上来。”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曹操的人伤了我,给他送一件回礼,时机也到了。”
“你想推动布置?”
“没错,借青州军渠帅管亥去传讯,机会倒也合适。”
两个道士齐齐甩袖,掐了个道诀,转眼不见踪迹。
曹操在去大野泽的路上,露宿的营帐内醒来,取出讯珠。
他在谯县时就有感应,觉得被人窥视,试了几次,没试出来。
他要回昌邑,家里自然不会毫无防备。
在谯县老家留人,有鱼没鱼的先撒一张网。
所以曹操明面上走了,但是将王越,张槐暗中留下。
此时传递消息过来的就是张槐和王越。
“州牧的判断没错,有人出现,袭击曹府,是个道士。”
彼端的张槐,拿着讯珠传讯给曹操,仰头对着曹家老宅院子里的一棵大树,问:“冷脸的,你看出些什么没有?
那道人什么身份来历,州牧若问,我怎么回?”
树上传下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