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笙点了点头,但却再未去碰过那本书。
接着便是几日连绵的雨,清晨阿笙随着阿暖去学堂听学,下午又是花圃的活,有时候天黑后都不得歇,这般连轴转着让她每日倒头就睡,纵使屋外泼天的雨都不见有半分转醒。
这日,因早上实在困倦,阿笙在堂上瞌睡被先生发现,便罚抄了堂间内容,着晚间交予弄墨处。阿笙倒也乖巧,并不辩解,紧赶着在夜间抄写完,便趁着夜色去了弄墨的院子。
刚进院子便听到厚重的咳嗽声。
“姑姑,我来交先生布置的课业。”
阿笙见礼后在院外等了半响,不闻回音,倒是那咳嗽声更加急促了些。
阿笙微微蹙眉,又朗声道:“姑姑,你可还好?”
此时屋内的人仿佛才听清屋外的动静,开口说了一声什么,未说分明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笙看了看屋内微量的灯火,起身道:“姑姑,我进来了。”
说着便推门而入。阿笙曾听阿暖说过,弄墨此人不喜铺张,唯爱文墨,果见屋内陈列了不少大家的手笔。但阿笙也并未多看,径直走向那屏风之内。
烛火悠然,床榻之上,弄墨的脸色有些惨淡,一旁的地上还有被她打翻的药碗。
弄墨要强,这些时日园子里本就忙碌,她便自己抓了些药拖着,今日忽而开始高热。待阿笙到的时候,弄墨已经病的有些迷糊了。
“我去找大夫!”
上阳园内本有族医驻守,但这几日老大夫回家省亲,因此须得去城中寻人。但现在这个时辰,等人到了城中该是夜深了,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愿意前来的大夫。
但阿笙并未犹豫,立刻叫上了今日守院子的一名侍从,驾车往城中去寻。
上阳园所在的安阳并非商城,入夜之后城中便少人走动,阿笙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医馆,却已然是大门紧闭。她敲门许久却不见有人应门。
阿笙转身正欲离开,却似乎听得内里有动静,她贴着门逢下细地听着,似有人往正门处赶,却又被谁给唤了回去。
“不过挣那点碎银,这大半夜的理那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