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问她如今最时兴的是哪些种戏目,在喜姑提到富贵人家宅门故事的时候,阿笙心中不自觉生出了一个念想。
夜里,阿笙左右难以入眠,她思虑着白日里喜姑的话,自己将笔墨摸索了出来,当下开始执笔,将苏家的案子换了个门第背景,写成了豪族继承的故事,洋洋洒洒写了下来。
但阿笙知晓写剧目这种事她是外行,白日里又跟喜姑借来了他们用过的本子,仔细研究了行文规则。
最后连轴着七日,除了吃喝,阿笙便一股脑子在自己的舱内写这个本子。
那日,喜姑等人结束了霖州的演出,刚上船便见阿笙在自己的舱外候着了。
“可是有事?”
阿笙拿着自己手里的文稿,垂了垂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对喜姑道自己此前听喜姑道那戏作,颇觉得有意思,所以自己也写了一幕,想请喜姑来看看。
其实这种直接向戏班子递本子的事不在少数,喜姑也就欣然收下了。
阿笙见她收了文稿,道不便打扰,转身回了自己的舱内。
喜姑倒是觉得这女娘大概是不懂他们行内的事,寻常戏作人见人接了本子,恨不能立马知道结果,守着人看完,她却不咸不淡的模样。
喜姑想着左右今日无事,便当打发时间了,也没存什么想法。
次日,天刚蒙蒙亮,便有人敲响了阿笙的房门,阿笙刚开门便见喜姑双眼略红、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拽着昨日给她的文稿。
原是那喜姑看阿笙写的戏目,一夜未眠。原想着立刻来找她,又觉夜深,恐怕打扰,硬生生挨到天亮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