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笙这般细细掰开了讲,窦晨曦方才缓了过来。
“只是魏徵如今这情况,咱么不能干坐着看。”
“你快细细说说。”
随着进来的傅荣华与安氏听得阿笙此前所说,便让她展开了讲。
二女起身欠了欠身,阿笙方才继续道:“那魏徵虽说常年在外,但未必不念亲情,如今侯府全家押解进京,就怕他一时想不开,无召私自入京。”
魏徵如今有军衔在身,刚听了赏,再受罚,即便她们念宁安侯府当日的恩义,窦盛康却万容不得他。
傅荣华听闻此事,当即吩咐人去寻窦升平,着人在进京的口道上候着,若遇着了将人拦下来。
阿笙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但她知晓这件事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也只能尽人事了。
果不其然,未出五日日,窦氏门房收到一封白信,没有落款,其内提到,魏某安定完家中之事再上门拜访,定不会拖累大姑娘。
看着这封信,阿笙便知,窦氏派去的人根本拦不住行伍出身的魏徵,他人已经到了帝京。
显然他是以为窦氏派人寻他,是想与他退亲,才修书一封。
危急之时亦有交待,这么看来此人心性不差。
魏徵私自入京一事惊动了窦盛康,阿笙看着窦盛康对窦升平大发雷霆,直言宁安侯府如今这般模样,这亲事不认也罢。
阿笙是知晓她这个外祖父的,但凡会动摇窦氏一星半点的风险他都会杜绝,为此并不会在意窦晨曦的名声,和那些虚无缥缈的恩义。
阿笙顺着窦盛康的性子,用他能赞同的话术道:“外祖父,魏徵如今已有军衔在身,前途无量,如今侯府落难,魏徵便只有窦氏可依靠,他与大姐姐这婚事便不是咱们嫁女儿,而是窦氏多了一个儿子,不好么?”
窦盛康做梦都还想着祖上拜相的风光,如今来了一个现成的,对窦氏而言不是坏事。
听着阿笙这话,窦盛康默了默,看向窦升平,“退亲的文书先拟好,若是他进京之事被帝宫知晓,这封退亲书当下就送去承礼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