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阿笙莫名地看着这陌生女娘指着自己。
易澜山当即反应过来,站在阿笙身前,对那女娘道:“四姑娘,这是我们师妹。”
“什么师妹?哪家正经女娘会与外男私会?”
她此话一出,袁成杰蹙紧了眉头,不由沉声道:“你慎言。”
“怎么?这就护上了?”
“还未成婚便与人不清不楚,可将我赵家放在眼里!”
阿笙看着那女娘跋扈的模样,微蹙着眉,问易澜山。
“这是何人?”
易澜山低声道:“便是那赵四娘子。”
这说的就是与袁成杰订亲的赵家幼女。
如今赵家有两个女儿皆入了后宫,这位份是一个赛一个得高。
而赵家底蕴不深,这赵四娘子只识天威,袁家在文史一道上的威望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她觉得嫁给这么个文儒书生是辱没了自己,因此对于袁成杰一直没有好脸。
自订亲之后,更是不许袁成杰与女子同席。
与她交好的几家贵女都听过她在外大谈什么驭父之术。
袁家是礼仪之家,袁成杰自小受文礼教诲,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但袁家与赵家走近,靠的便是袁成杰这门亲事,因此这婚退不得。
易澜山与阿笙低语时,却听得身后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二人错愕地抬头便见那赵四娘子甩了甩自己的手,而袁成杰的脸上当即出现了红肿之色。
阿笙当即起身,直接拿起桌上的杯盏朝那赵四娘子泼了过去。
“呀!”
几声惊呼同时响起。
看着自己忽然被人浇湿了衣裙,赵知惠一时愣了神。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阿笙,只见她眼中带着三分嫌弃地看着自己,一时怒火中烧。
“你!”
她话未说完,却见袁成杰站了出来,挡在了她与阿笙之间。
“我师兄是受鸿儒大德教养,袁家也是文史大家,岂容你一个无德之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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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惠左右看了看,今日她与友人外出,并未带武仆随行。
而自她挥出那一巴掌之后,原本随行的两女遂顾自往后退了几步。
显然,她们不想牵扯进去。
今日赵知惠所行哪里有大家贵女的教养。
这赵家教出来的女儿便是这般了,当真丢赵氏颜面。
“你给我滚开!”
赵知惠这话却是说给袁成杰的,但显然袁成杰并未听她的。
阿笙往旁边站了半步,开口道:
“袁师兄是前朝官员,你身无封位,亦无德行,论身份你更是为民,凭何当众掌掴朝廷命官?”
阿笙这话坑得那般明显,但赵知惠却是草包脑袋,丝毫未听出这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