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未着朝服,倒是一副青衫素绿。
“沈兄?”
易澜山比阿笙还积极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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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自轸看向阿笙的眼瞬间被易澜山占了个满满当当,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还是端起了谦和的笑。
“易兄,许久不见。”
易澜山是个从来不见外的人,他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左右,而后低声问道:
“听说自皇后大典之后,你便甚少露面,可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阿笙听得这话愣了愣。
这种事他便在这人来人往之地明晃晃地问了出来。
但沈自轸到底脾性好,听完之后却只是笑了笑。
“我近日突感身体不适,遂在家休养。”
易澜山狐疑地看着他此刻如常的面色,这不睁着眼说瞎话么?
但沈自轸却再未回答易澜山的话,而是对阿笙道:“窦氏丢失的那批粮食找到了。”
闻此,阿笙沉了眉目,“在哪?”
“在北胡王族手里。”
沈自轸的声音清浅,如堂风扫地,幽凉而低沉。
“陈国秘密屯兵之事早被北胡的探子发现了,他们当是想趁着两国交锋做些什么,所以提前向外收购了大量的粮食。”
“若是窦氏的粮被查出来送到了北胡人的手里做了军饷,这便是通敌的罪。”
“你最好着人查一查粮行之内是否还剩窦知进的人。”
“若是届时再被背刺一刀,就难自辩了。”
这个道理阿笙亦懂,但如今长房一心忙着将窦升平赎出来,怕是分身乏术。
见阿笙眉头微蹙,沈自轸缓声浅笑道:“若实在寻不着法子了,便来江淮。”
听得他这话,阿笙问道:“你要去江淮?”
如今那里不只有天灾,还有即将到来的人祸,他此时前往,行的便不是“沈自轸”之事,而是他裴氏之事。
沈自轸的声音幽幽,仿似叹息。
“是该去一趟了。”
彼时阿笙还以为他这话担心的是夏利川军队南下之事,过后才发现,江淮这一局光是规劝皇帝是已然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