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许是阿笙这语气过于随意,熙箬愣了愣,方才明白她在说谁。
“公子如今在江宁。”
“为何在江宁?”
这话熙箬当真是回答不了,唯有垂首道:“这,我便不清楚了。”
阿笙浅笑了笑,“若他得空,便让他来这里吧。”
“什么?”
熙箬仿似自己听错了什么,这般随意指挥裴氏家主的来往。
小主,
“姑娘,这件事我恐怕做不了主。”
不仅她做不了主,如今裴氏族内也没人做得了这个主,江淮世族派人去请了又请,家主却是恍若未闻。
“但据我所知,公子没有来寒城的打算。”
闻此,阿笙想起了从前裴钰在燕城被人围观的情形,倒也明白为何他不肯轻易露面,更何况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裴钰已经“死”在了那年的春季。
“那我去寻他吧。”
阿笙微微叹了口气,“反正现下姑苏也去不了,也不知要在寒城耽搁多久。”
熙箬闻此,微敛眉目,恭敬地缓声道:
“姑娘,公子那里现下不方便其他人拜访。”
阿笙微微一愣,抬眼看向熙箬,却见她的眉目在此刻的天光下变得清冷了不少。
此时她才省起,他现下又是那个让众人遥不可及的裴氏家主了,不再是清贫的沈自轸。
裴氏有着严格的规矩,绕是裴氏子弟都是无召不得打扰他,她这个挂名的裴氏孙女提出这般要求,当真是僭越了。
阿笙收回神色,淡淡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熙箬并未在意她此刻清淡了的神色,欠了欠身,便带着人离开了月升茶楼。
阿笙看着茶盏中烟气尽散的茶水,一时有些出神,她就这般看着浮在水面的细碎茶叶沉了底。
待那茶水彻底凉透,她却还是一口未尽。